男人：“……”
男人轻斥道：“胡说八
男人道：“好。”
画先生这才开始继续画起来。
沈顾容乖乖地坐在男人身边，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但当他转头看沈顾容时，沈顾容又立刻将视线移开。
他干咳
声，总觉得平白受
别人照拂，似乎哪里不太对，但他现在又不想多想，想其他
他就害怕得不行。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望兰突然跑回来，奶声奶气道：“爹爹！你怎
……”
这就是鬼魂手吗？
没有温度，冷得好像从黄泉地狱爬上来似。
男人扶着他手让他站起来，突然叹息口气，抬起手轻柔地擦在沈顾容脸庞，将他脸上不知何时出现泪水点点擦干净。
“别哭。”那人温柔得不得，“哭脸就要花。”
沈顾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流泪，闻言愣下，突然觉得有些丢人。
沈顾容愕然回头，双眸中眼泪猛地落下来。
站在他身后是个身穿青衣男人，他手中提着盏小灯，脸上贴着纸，那张脸也不知是谁画，和周围鬼魂仿佛格格不入，看着让人格外安心。
沈顾容莫名地不怕他，濒临崩溃心舒缓些，他嘴唇轻轻动动，却不知该说什。
男人声音轻柔，担忧地看着他：“你不舒服吗？”
纸画脸贴在鬼魂脸上时，能代替鬼神情，看着和平常脸并无二致，细看才能发现区别。
他跑回来，看眼沈顾容，又看眼他身边男人，愣下，才咬着手指，疑惑道：“噫？两个爹爹？”
男人笑笑，朝他招手，道：“望兰，过来，你今日又将谁认成爹爹？”
望兰看他半天，才声欢呼，终于认出来亲爹，他扑过去，大声道：“爹爹！”
男人把抱住他。
望兰在他怀里扑腾，软声道：“还不是因为爹爹总是离家，去寻什人，望兰都要怀疑您是不是要背着娘亲和哪位红颜知己偷情？”
他胡乱擦擦脸，却蹭手墨迹。
这是真花脸。
男人轻笑声，但却并未有取笑之意，他牵着沈顾容手，仿佛在牵着迷路孩子，往前走几步，停在处摊位旁。
“画先生，劳烦画张脸。”
牧谪那单已经让画先生赚得盆满钵满，此时正在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灵石，他瞥眼沈顾容，才笑道：“第二张脸可是另外价钱。”
沈顾容茫然地看着他，讷讷道：“
找不到路。”
男人笑笑，朝他抬起手。
沈顾容犹豫瞬，缓慢将手放在男人掌心。
好冰。
沈顾容五指好像碰到块冰，让他不自觉地打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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