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眸光微亮地看着沈顾容。
沈顾容有些心虚，他害怕自己再没有
点长进，索性矜持地说：“您……要不先教
首简单
曲子吧。”
李先生点头，当即教
他曲民谣小调，只要按几个音就能吹出极其优美音色。
他期待地看着仙人。
仙人估摸着这曲子十分简单，自己应当也是可以试。
沈顾容道：“李先生，劳烦您。”
李先生忙道：“不敢，能教仙人竹篪，是老朽荣幸。”
沈顾容见客套起来没完没，索性也没多说。
李先生带根磨得光滑如玉竹篪，为沈顾容讲解。
“竹篪，长尺四寸，六孔……”
不谢你奚掌教。”
奚孤行：“……”
奚孤行话都被抢完，气得拂袖而去。
会竹篪先生是扶献城私塾里请来，他已年过半百，看到身青衣沈顾容，连忙抖着腿想要跪下。
“仙、仙人！”
他悄无声息深吸口气，将竹篪横在唇边。
竹篪是如何吹奏，沈顾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边听李先生说，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手中竹篪。
不知过多久，李先生终于讲得差不多，带着点期待地看着沈顾容，道：“圣君，您要先吹奏番试试看吗？”
李先生活半辈子，还从未瞧过这般像仙人人，坊间都说，修道成仙，果真不假。
仙人无所不能，挥云聚雨，吹奏竹篪也定是绝。
就是不知道为什
仙人会花这多银子请他个凡夫俗子来教？
沈顾容把扶住他，道：“不必多礼，您该是先生。”
他说完，眉头轻轻皱下。
沈顾容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明明只是个“先生”称呼而已，他在回溏城叫先生叫惯，乍换个人叫，他心里莫名有些别扭。
他干巴巴道：“先生贵姓？”
先生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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