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顾容叫
自己
名字，牧谪心中阴霾顿时消散，他被咬着指节也不觉得疼，轻轻地捏着沈顾容下巴，道：“师尊，松口。”
沈顾容大概还在记恨方才被他按唇珠事，哼
声，继续用牙齿磨着，就是不肯松口。
像是小兽磨牙似。
牧谪见他睡得这
沉，本来心绪十分平静，但感受到指腹间温湿触感，以及沈顾容脸上还没消退红晕，让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薄薄唇。
心猿意马，只是在刹那。
牧谪仿佛魔修蛊惑人入魔似，低声道：“
是谁？”
沈顾容眉头皱，唇缝微启，喃喃道：“先……”
牧谪手用力，按压着那艳红唇珠，迫得沈顾容将后面话给吞回去。
“错。”牧谪轻声道，“师尊，你说错。”
沈顾容呜咽声。
牧谪脸沉。
先生。
又是先生。
自从幼时，沈顾容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提到那个总是罚他书先生，本来牧谪没觉得有什，但当他露出真正面容时，沈顾容却仿佛通过他这张脸在看其他人，恍惚中给牧谪种沈顾容是在拿着他当做故人慰藉错觉。
牧谪死死握住手，眸光阴鸷。
又换批，牧谪自从结丹后便随着奚孤行或温流冰下山历练，已经不上早课多年。
乍听到这个，牧谪抿唇，想半天，道：“陪着师尊起吧。”
沈顾容睁眼，用鼻音哼出个：“嗯？”
牧谪见他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声音放轻道：“刚好有几个问题不怎懂，要问书阁长老。”
沈顾容这才阖上眼睛，含糊道：“好。”
牧谪只觉得自己心口
他大概觉得难受，微微启唇，小兽似将牧谪食指叼住，泄愤地咬口。
“牧谪。”他含糊地说，“逆徒。”
牧谪瞳孔微微张大，脸上阴鸷之色顿时消失得干二净。
他所求不多，不奢求师尊独属自己，只希望沈顾容不要总是看着他脸，嘴中却叫着旁人名字。
只有这个，他完全忍不。
他不要当其他人影子。
牧谪就是牧谪，根本不是沈顾容口中先生。
牧谪坐在床沿，大逆不道伸出食指轻轻按在沈顾容唇珠上。
“师尊。”
沈顾容已陷入沉睡，本能地“嗯？”声，带着浓浓鼻音。
说罢，就不动。
牧谪给他揉半天，见他呼吸均匀，已经睡过去才停下手。
他刚将手抬起来，沈顾容突然猝不及防地侧身抓住他手。
牧谪还以为他没睡着，正要说话，就看到沈顾容依然闭着眼睛，嘴唇轻动，梦呓道：“先生……”
牧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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