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犹疑,就算再宠,也不至于把他宠成这个模样吧。
牧谪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半干发,又将沈顾容狐耳里水渍引出来。
弄得差不多时候,牧谪酝酿许久,才鼓起勇气,轻声问:“师尊,您……”
沈顾容发出声含糊鼻音:“嗯?”
牧谪指尖抓紧沈顾容白发,他深吸口气,问个极其大逆不道问题。
他师尊……是个极其神奇人,明明修为比谁都高,但行事却根本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凡人。
修行之人往往都是用冥想来代替凡人休憩,但沈顾容却不同,他每日必须要上榻睡觉,并非在冥想,而是真真正正陷入沉睡,意识昏沉;
早上起来还会像个孩子似自己同自己闹觉。
——明明只要运转灵力将经脉中疲乏驱除掉就好。
但沈顾容就不。
牧谪“看”懂师尊意思,走上前对沈顾容道:“来为师尊弄干头发吧。”
沈顾容明显喜,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他故作淡然地点头,准。
沈顾容沐浴时没注意,抬手就撩着水往发顶上淋,无意中将左耳灌好些水,他皱眉揉揉,还没摸两下立刻把手缩回来。
狐耳长在别人头顶,沈顾容能尖叫到失声,但长在自己脑袋上,沈顾容连摸都需要勇气,更何况是揉里面水。
好在他徒儿很懂得察言观色。
“您……是凡人吗?”
凡人修道极其困难,牧谪就是个不折不扣凡人,若不是沈奉雪当年无数灵药和那半个元丹,他或许此生都入不道。
但沈顾容……似乎是不样。
牧谪曾经到离人峰书阁中查阅过沈奉雪弟子册。
沈奉雪从入离人峰便受到整个师门相护,当时哪怕是最厌恶他朝九霄也不会对他冷眼相向,瞧着好像……
还有每次沐浴后,他从不会主动用灵力将头发弄干,反而像是习惯凡人用干巾为他将头发点点弄干伺候。
牧谪曾去问过奚孤行。
奚孤行嗤笑声:“他自来到离人峰就娇气很,从不会用灵力去做这些事。”
牧谪怔下,问:“为什?”
奚孤行脸上笑容僵,才阴阳怪气道:“当然是因为师尊宠他。”
沈顾容很满意。
牧谪站在床沿,垂眸抚摸着沈顾容白发,用灵力将发间水气点点抹掉。
沈顾容再次被抚得浑身酥麻,双眸浮层薄薄水雾,这种感觉又舒适又酥软难耐,明明抬手能挥掉牧谪手,沈顾容却连指尖都动不起来。
被抚摸快感让沈顾容欲罢不能,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撞到牧谪那温热掌心里去。
牧谪边为他顺发边盯着那竖起双耳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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