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束和这才笑道：“真乖。”
沈顾容：“……”
奚孤行到底给林束和说
什
，林束和怎将这句“真乖”当成口头禅。
回去就杀奚掌教。
看林束和
样子八成要睡到晚上，沈顾容只好坐在门口继续赏雨，好在林束和有点良心，临走前还将两只人偶召出来给他玩。
沈顾容：“……”
摔你啊，真摔。
沈顾容再怎问都没问出来那张脸到底是谁，问急林束和直接
招手，那个人偶原地缩为巴掌大小，被随手抛给沈顾容。
沈顾容看看那缩小数十倍人偶，又看看林束和。
林束和淡淡道：“自己想去。”
“那原本是想送你大礼。”林束和半个身子力道都放在沈顾容身上，轻声道，“后来没送出去。”
沈顾容挑眉：“为何没送？”
林束和眼尾微微往旁边瞥，漫不经心道：“当时病场，便没有耐心做。”
沈顾容心想：说谎。
沈奉雪潜意识告诉他，每当林束和视线乱飘时，便是在说谎。
不同。
沈奉雪熟人？
可为什要做个他人偶？
沈顾容看看已经腐朽木头和未完成雕刻五官，这才意识到上面那几行字是什意思。
永平十二年，未完成这个人偶，因为某种原因弃掉。
沈顾容看那人偶脸，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
他立刻丑拒
说罢也没再管沈顾容，慢吞吞回到后院，大概是补觉去。
临走前，林束和又补句：“那鲛人应当在周围寻你，只要不出临关医馆，她就奈何不你，你别乱走。”
沈顾容心想：「这若是在话本中，说出这句话后，肯定是不会听，或者各种阴差阳错离开医馆，被鲛人逮着抽骨。」
林束和扶着门框，皱眉道：“听到没有？”
沈顾容点头：“听到。”
但沈顾容也没有出言戳穿，随口道：“那你想刻张谁脸？”
这话出，林束和突然偏头看他，眸子微动。
他眼神古怪，轻声问：“你真没瞧出来？”
沈顾容瞥他：“那脸都还没刻出来，哪能瞧出来？”
林束和沉默半晌，沈顾容差点以为自己哪里说错时候，他才轻轻笑，道：“也对，你眼瞎。”
沈顾容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林束和声叹息。
“眼没瞧见，你就给乱添麻烦。”
沈顾容回头，林束和不知何时已经醒，此时正踉跄着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唇角还带着点无奈笑意。
沈顾容有些心虚：“对不住，不是有意。”
林束和也没生气，他虚弱得浑身都没力气，有气无力地招手，沈顾容走过来将他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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