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身华服妖主手中捏着玉杯,唇角嗔着抹笑,慢条斯理地盯着窗外擂台,淡淡道:“离人峰倒是有不少后起之秀,奚掌教还真是教导有方。”
奚孤行面无表情。
方才离人峰弟子输比赢多,反倒是妖族弟子胜不少,妖主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阴阳怪气,但他偏偏脸上满脸真诚,仿佛是真心夸赞。
奚孤行心想:“不知道还以为你不是凤凰,而是只修炼千年老狐狸!”
他皮笑肉不笑:“弟子们玩玩罢,不必在意输赢。”
沈顾容只喝两杯,但他酒量不怎好,听着竟然也半信半疑:“是吗?”
他正要转身去拿酒,腰身软,直接跌下去,牧谪手疾眼快,飞快上前单膝跪地把他接在臂弯间。
沈顾容本就想躺在席居上睡觉,他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要睡觉,你上台前唤声。”
牧谪应声,将他半抱着放在席居上,又拿起旁鹤氅披在他身上。
等到沈顾容呼吸均匀睡着后,牧谪才冷着脸走出小阁楼,扫见在楼胡乱蹦着想要飞上二楼雪满妆。
兄们才不管,开开心心把“惜败”小师弟迎回看台。
温流冰道:“第场,闲云城妙轻风,胜。”
“下场……”
之后便是其他门派比试,时不时会掺杂几个离人峰弟子。
离人峰心态极好,只要胜就欢呼得仿佛得魁首似;但若是败,哪怕上台很快就被打下台,他们也能称之为“惜败”,阵安慰后继续欢天喜地看擂台,点都不受影响。
风露城封筠也笑靥如花:“倒是挺期待那个名唤牧谪,据说在狩猎蛮兽时,他还猎到只结丹领头兽,当真是少年英雄。”
方才还在说着不在乎输赢奚孤行闻言面无表情
雪满妆看到他,生气道:“怎又是你?!棒打鸳鸯坏人。”
牧谪面无表情地朝他行礼,道:“妖主要寻少主上楼。”
雪满妆听,哼声,说:“才不要去见爹,他肯定要阻止去寻美人!”
牧谪见他还要往楼上飞,但总是被他设下结界阻挡回来,忍无可忍地上前,恭恭敬敬道:“冒犯。”
说着,他把拎住雪满妆后领,让其强行化为本相,看似恭敬实则强制地将他捧上阁楼。
其他门派弟子看得啧啧称奇。
怪不得离人峰如此避世,他们真该去修佛。
沈顾容看得昏昏欲睡,他喝两杯牧谪给他倒掺梨花蜜酒,百无聊赖地将视线从比试台上收回来。
他回头,眼尾发红,含糊着道:“怎听着外面有声音?”
牧谪淡淡道:“师尊应当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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