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仰着头说话觉得脖子疼，索性扯着牧谪
手臂让他坐在自己对面，认真地看着牧谪，道：“若是你获得
魁首，师尊可许你
样东西。”
牧谪坐下后，听到这话有些怔然：“东西？”
“嗯。”沈顾容道，“只要是你想要。”
牧谪盯着沈顾容那张昳丽脸庞看半天，才道：“什
都可以？”
沈顾容：“自然。”
沈顾容懒散地坐着，手撑着下颌，艳红长袖滑着堆落在手肘处，露出雪似小臂——不知为何，他在牧谪面前总是很容易心神放松。
沈顾容淡淡道：“来许久——你剑练得倒是不错，奚孤行把你教得很好。”
牧谪：“师尊谬赞。”
沈顾容扫见他手臂系着绣有“阐微”字样蓝色绸带，道：“阐微大会什时候开始？”
牧谪道：“三日后。”
幅精致画卷。
沈顾容思绪乱飞，还在思考要不要让奚孤行带他去趟埋骨冢见见那传说中和沈奉雪有深仇大恨魔修，但是这个念头想起来，就被股奇怪力量强行压下去。
是沈奉雪残留下意识让他不要去接近那个魔修。
沈顾容有些头疼，被别人左右情绪感觉并不好受，他正在莫名烦躁时，回到泛绛居看见牧谪舞剑，不知道为什他乱成团心骤然安定下来。
他也没有惊扰到牧谪，慢条斯理地坐在旁石凳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少年舞剑。
牧谪嘴唇轻轻抿，低声道：“是，牧谪定会夺魁。”
沈顾容顿时有些欣慰，觉得先生彩头教法当真有效，方才牧谪还很谨慎地说“尽力而为”，听有彩头，立刻转话头。
沈顾容越看牧谪越喜欢，看看牧谪手里那把破旧剑，“嗯？”声：“你还没有自己本命剑？”
牧谪将已经有
沈顾容笑笑，道：“有把握夺魁吗？”
牧谪已经算是这代佼佼者，若是没什意外话，魁首十有八九是他。
牧谪十分谦逊，微微颔首，道：“牧谪会尽力而为。”
沈顾容想想，在私塾每月小试上，先生总会设些小彩头作为奖励。
因为每回东西都不样，沈顾容有喜欢有不喜欢，每逢遇到喜欢，都会卯足劲夺魁，势必要拿到那样奖励；若是遇到不喜欢，他就兴致阑珊，小试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片刻后，牧谪震袖挥剑，尖锐划破长空声响将地面扫落树叶花瓣震得圈翻滚，纷纷扬扬卷起。
等到牧谪将剑收回时，他脚下已全是层层寒霜。
沈顾容：「好！赏！」
牧谪：“……”
牧谪这才发现旁沈顾容，他忙将剑负在背后：“师尊何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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