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
牧谪停下步子，回头看他。
沈顾容问出
今日
直在思考
问题：“日后，你还想再修炼吗？”
沈顾容嫌弃地看着他字：“你这字也太丑，你师弟都比你写得好——三水，你听见吗？”
温流冰听不见，拔腿就跑。
灵果已经吃完，牧谪正安静地收拾桌子。
虞星河还以为师尊在夸他，眼巴巴地看着沈顾容。
沈顾容看到他视线，抬手抚抚虞星河小脑袋：“星河勤学多练，相信很快也能练手好字。”
沈顾容之前也有暗中练习，自己觉得约摸能拿出手才当众献丑，见到虞星河如此捧场，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羞赧也只有瞬，很快，沈顾容信心大增。
「
果真有天赋。等会就去找师兄吧。」沈顾容美滋滋地想，「让他把十师兄毒药课替下来，换成音律课。」
牧谪：“……”
牧谪瞳孔剧震。
万次耐心和毅力，却对简简单单抄书没有丝毫耐性，每抄几遍，那字都要飞起来，“和”被他写硬生生像是“杀”。
沈顾容看到他几乎坐不住架势，将竹篪持起，道：“既然你静不下心来，那师尊就为你吹奏曲，安定下心神吧。”
牧谪：“……”
牧谪二话不说就要从石凳上跳下来要告辞，但他师尊并没有给他机会，三水和虞星河全都满脸期待。
牧谪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恨不得把耳朵也闭上。
虞星河愣，这才意识到师尊不是在夸他，他委屈地瘪瘪嘴，点点头：“是。”
牧谪站在旁，宠辱不惊，好像沈顾容批评和赞赏他都不在意，只是在别人发现不角落里，他手垂在袖子里死死握着，骨节都有些泛白。
沈顾容看看天色，道：“很晚，都先回去吧。”
虞星河点头，有些失落地回去。
牧谪将果核收拾好，也弯腰行礼，正要离开时，沈顾容突然叫住他。
温流冰在沈顾容魔音摧残下笔走如飞，原本日才能抄完两千遍他缩到半日便成功完成。
沈顾容在旁都睡觉，扫见那龙飞凤舞字，勉强算他及格。
温流冰落荒而逃，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笔。
只是他还没跑远，就听到他师尊道：“从今日起，三水还是每日去上早课吧。”
温流冰骇然回头。
沈顾容尝试着将竹篪放在唇边。
片刻后，温流冰满脸呆滞，满脸写着“谁哪在做什
”。
虞星河是个彻彻底底小傻子，应该和他师尊样完全不通音律，连竹篪名字都记不住，还在那欣喜地拍掌：“师尊竹……竹笛恍如天籁。”
牧谪：“……”
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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