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声音都有些不稳,像是被逼近困境小兽,但又因为不知道哪来希望硬是不肯离开,他讷讷道:“因为脸上胎记……很丑。”
沈顾容愣下,才古怪地说:“丑又怎,师尊还瞎呢。”
牧谪:“……”
牧谪茫然地看着
牧谪在他面前总是习惯性地垂着头,他刚将糖递过去,突然感觉只温热小手握住他五指。
牧谪本能地就要缩回手来,却被沈顾容用力拉着,因为他抽手力道,沈顾容小小身体被他扯得往前栽,险些从软榻上摔下来,被牧谪手忙脚乱地扶稳。
沈顾容坐稳后,捏捏牧谪五指,问他:“你为什总是低着头?”
牧谪浑身僵,讷讷不语。
沈顾容只好从软榻上蹦下来,抱着膝盖蹲着微微仰头看他。
沈顾容正要伸手拿过来,很快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疑惑问:“你为什不进来?”
牧谪微微垂眸,轻声道:“大师兄说师尊要休息,不让们擅自来叨扰师尊。”
沈顾容歪头愣,这才知道为什这几日都没见他两个小徒儿,敢情是温流冰争宠不让他们过来。
“别管他。”沈顾容没有拿糖,而是伸着软软指腹轻轻在牧谪掌心点两下,侧着头道,“只要你想来,随时都能来寻。”
牧谪被他戳得浑身僵。
上踩。
而唯让他感觉到欣慰,就是牧谪从不会抱他。
——因为抱不动。
沈顾容忙冲着牧谪喊:“牧谪啊。”
外面脚步声停,好会牧谪才打开泛绛居门,在门口朝着沈顾容行礼。
“嗯?怎不说话?”
牧谪声音像是被人偷走似,尝试着开口半天却个字都没发出来,因为着急,他额角都有些汗水。
因为他本能低头角度,视线刚好撞在沈顾容疑惑浅色眸瞳中。
牧谪呆怔许久,才深深吸口气,嗓音有些发软地喃喃道:“丑……”
沈顾容没听清:“什?”
沈顾容道:“进来呀。”
牧谪心尖颤,含糊地应声,握着糖进房。
刚进门,牧谪就扫见他小师尊身灼眼红衣,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扒着窗棂往外看,他没穿鞋子,小脚丫缩在衣摆里,时不时地晃动两下。
若不是知晓此人正是他师尊,牧谪都会把他当成个真正孩子。
沈顾容手撑着脑袋手朝他伸过去要糖。
“师尊。”
沈顾容在他面前都不顾什丢不丢人,朝他招手,用小奶音叫道:“今日有糖吗?”
牧谪:“……”
牧谪在心中无声叹口气,上前隔着窗棂踮起脚尖把手伸过去。
掌心躺着棵用花花绿绿油纸包裹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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