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牧谪还慌。
仔细思考会,沈顾容这才意识到,牧谪身上在那瞬间散发出股鬼修气息,沈顾容这才顺着沈奉雪身体本能出手。
牧谪正要抬手,沈顾容道:“不要乱动!”
牧谪僵在原地。
沈顾容掌心竹篪散发着掩都掩不住戾气,牧谪本能地浑身哆嗦,额角全是被杀意逼出来冷汗,他抿着唇,微仰着头冷冷和沈顾容对视。
旁偏院中,牧谪垂眸盯着自己手掌掌纹,不知在想什。
在他没发现地方,半张脸上红色胎记正在缓慢变化,仿佛是活物似爬上他眉心。
牧谪感觉脸上有些异样,抬手轻轻抚下。
那活物似藤蔓胎记瞬间停在眉心寸外,再也不动。
下瞬,沈顾容霍然从内室出来,手持细长竹篪宛如握着把锋利长剑,气势冷然直指牧谪眉心。
长大成人后虞星河在见到牧谪后,脸上笑容如既往。
他人畜无害地笑着,手中却握着剑,眸子弯弯,只说句话。
“小师兄,把那样东西,交给。”
书似乎是按照沈奉雪视角所写,些其他细节根本不清晰,乍看有些云里雾里,这才导致沈顾容直都不明白,那样东西到底是什,能值得虞星河直接和牧谪刀剑相向。
随后两人不知如何交涉,虞星河放出埋骨冢魔修,自愿堕魔,且将牧谪重伤,当即叛出离人峰。
那双眼睛恍如寥星,仿佛是只被逼入绝境凶兽。
沈顾容盯着已经爬到牧谪眉心红色胎记,大概猜到那正是要夺舍鬼修。
还好鬼修并未化形,只是抹暗红胎记,要不然让最怕鬼沈顾容瞧见,他
哪怕牧谪心如止水,但终归年纪还小,沈顾容杀气腾腾地出现,他被吓得往后退半步,瞳孔骤缩盯着沈顾容。
沈顾容冷冷指着他,宽袖飘然。
牧谪强装镇定:“弟子有哪里冒犯师尊吗?”
沈顾容眉峰见全是冷意,气势凛然。
他保持着得道高人气势,心想:“嗯?嗯嗯嗯?为什突然动?”
牧谪也因为虞星河那记几乎能将丹田搅毁击,因祸得福觉醒灵脉,跃结丹。
离索身死是明日事,如果牧谪现在已经被疫鬼附身,那让奚孤行前来将疫鬼压制就好;
但如果牧谪现在还未被夺舍,那今日宿在泛绛居便可轻易躲过夺舍这劫。
沈顾容盘算好,觉得这困境他不用动脑子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回家指日可待——只希望奚掌教能靠点谱。
想到这里,沈顾容心情越发愉悦,身体懒洋洋地靠着软榻,手指有搭没搭地敲着小案,嘴中还在轻哼着不知名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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