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长淳王府后,晏行昱还抱着荆寒章外袍在被子里睡觉。
荆寒章坐在床沿,小声道:“行昱,该起。”
晏行昱被吵醒,眉头紧皱不想理他,将脸埋在温暖外袍里,想要继续睡。
“睡多你又要头疼。”荆
荆寒章摇头:“他爱睡懒觉,进宫请安肯定起不来,自己去就行。”
亲卫:“……”
他还是头回见到大婚之后孤身人去请安。
但荆寒章向来行素,谁都管不他,就连皇帝知道也不会多指责他什。
荆寒章进宫趟又很快出来,还去瑞王府趟,瑞王看到他是个人来,脸都绿。
晏行昱猝不及防声惊呼,茫然看他。
荆寒章没吭声,觉得男人自尊受到更严重伤害。
说烂,勉强可以。
说不行,绝对不行。
晏行昱为自己口无遮拦付出极其沉重代价,第二日早上根本爬都爬不起来。
荆寒章当年雕琢出自己最满意玉雕,在落最后刀时几乎把全身心神都高高提起,小心翼翼唯恐落刻刀出丝毫偏差,让他自认为最好玉雕功亏篑。
已经过去多年,荆寒章依然还记得心脏狂跳,浑身冷汗谨慎。
但在洞房之夜,琢玉雕最后刀紧迫感和现在相比,竟然连十分有都不到。
荆寒章抱着晏行昱,动作轻柔地仿佛放慢无数倍,手握着纤细腰身都完全不敢用力,活像是在抱价值连城玉器。
晏行昱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到最后都打个哈欠,迷迷瞪瞪道:“殿下,好无趣啊。”
“你这也太不守规矩些。”瑞王幽幽道。
“什规矩不规矩。”荆寒章翘着腿,道,“俩开心过日子,做那些虚有什用。”
瑞王:“……”
瑞王面无表情指门口:“走。”
荆寒章坑自己哥哥堆值钱东西,心满意足地溜达着走。
昨晚荆寒章突然抱着晏行昱溜,留下众宾客面面相觑,但他们也没胆子强行让荆寒章回来,加上瑞王在主持大局,倒也算是圆满。
荆寒章夜餍足,大清早就起来,整个王府被收拾得整齐,全无招待宾客后凌乱。
亲卫看到他个人从房里出来,试探着道:“殿下是要进宫?”
荆寒章点头。
“您……不用叫公子起来起去吗?”
荆寒章:“……”
小心翼翼连半都不敢进去荆寒章张大眼睛,愕然瞪他。
晏行昱没看到他眼神,额头在荆寒章耳边蹭蹭,困倦得不行,随口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看他半晌,终于抱着他腰,用力地欺身将他压在鲜红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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