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息只是个大夫,这种事根本拿不定主意,看到荆寒章接手这才松口气,他正要摇头,就像是想起什,挑眉道:“行昱还在睡?”
说起这个,荆寒章耳畔就回想起那个雷击似——烂!
震得他差点又是口老血吐出来。
荆寒章面有菜色,撇撇嘴,不耐烦地摆弄着袖上纹路,他似乎想要开口问鱼息又舍不下脸皮,只能含糊发出声:“嗯,刚睡。”
鱼息在这坐许久,没见到荆寒章派人准备水就知道这是个什都不懂雏,也不知道晏行昱得受多大罪。
看不出来吗?!问问问!
鱼息:“……”
鱼息嗅到荆寒章身上隐约传来他调配药膏香,知道两人事儿肯定成,就是不明白为什荆寒章这大火气,明明都吃上鹿怎还是这副欲求不满样子。
鱼息耐着性子道:“有事找行昱。”
“什事直接和说就好。”荆寒章极其不耐烦。
晏行昱说不骗他就不骗他,说烂可能就是真烂。
原本满脸餍足之色荆寒章如遭雷击,捂着胸口差点承受不住这样挫败。
“行、行昱?”荆寒章声音有点发抖,“什烂?你说、说清楚啊。”
晏行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从被子里挣扎着伸出小截满是红痕手臂,在荆寒章手上拍下,有气无力道:“外面有鸽子叫,鱼息有要事寻,你去。”
他说完最后个字,手垂,彻底睡过去。
鱼息叹口气,没再多说,离开院子后寻个小厮,说七殿下让他去浴池备热水。
荆寒章正在研究那信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那“烂”事,没会亲卫突然过来,道:“殿下,浴房热水备好。”
荆寒章有些懵:“啊?”
鱼息想想,既然晏行昱都将自己所有底牌都摊开给荆寒章看,应当也是许,便将手中信交给荆寒章。
“这是二皇子府蛰卫传来消息。”鱼息道,“二皇子在暗中联系皇后和巡防营副将,许是有大动作。”
荆寒章展开信扫眼,蹙眉道:“你们竟然能将蛰卫安插到二皇子府上去?”
鱼息道:“那是摄政王留在京都城暗桩,行昱找出来也花费不少心思。”
荆寒章点头表示知道,他将信收起来,道:“还有其他事吗?”
荆寒章颓然坐在榻上看晏行昱半晌,才垂头丧气地穿好衣裳出房门。
鱼息正坐在台阶上愁眉苦脸,时不时学两声鸽子叫,这应该是蛰卫和晏行昱暗号。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道:“什事?”
鱼息忙站起来,往门里看看:“行昱呢?”
荆寒章默默磨牙:“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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