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耳根通红,强装出点都不在意模样,佯作随意地道:“你想吃什糖,说出来,都给你。”
害羞七殿下本来只是想要亲亲抱抱搂着睡觉,这种程度小糖,但没想到听到这话晏行昱却歪着脑袋,将发间发带扯开,墨发披散下来,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看着他,轻轻启唇。
“行昱想要欢好糖。”
荆寒章:“……”
荆寒章在被子底下想要偷偷摸摸抱晏行昱腰手突然僵。
荆寒章:“……”
荆寒章都对晏行昱针有阴影,神色古怪地走过去。
晏行昱看到他,打招呼道:“陛下怎样?”
“老毛病,没什大碍。”荆寒章坐下来,看着那衣衫上已经被缝半衣带,发现晏行昱手中针好像不止会杀人,针线活竟然也不错。
晏行昱看到他眼神,笑笑,边缝边道:“幼时师兄想让学着拿剑,但太怕血,就没肯。”
爱玩。”
封尘舟:“……”
有这玩人吗?!
爱玩晏行昱回到厢房,他将瓷瓶放在床头,乖乖地坐在院子里等荆寒章回来。
荆寒章说晌午回来就晌午回来,刚过午时就策马从宫门回府。
这句话堪称重击,荆寒章被冲撞得太懵,时间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面无表情看着晏行昱,重复道:“欢、好。”
晏行昱想想,大概觉得荆寒章似乎不喜欢这个词,便从善如流改口:
银针刺穴倒是不容易见血,就是需要花费极长时间来磨练,好在他运气不错,几年后就遇到精通人身各个穴位鱼息,总算没有走太久弯路。
若是换旁人看到晏行昱言笑晏晏地拿杀人针来缝衣裳,恐怕都要吓得跳墙跑,但荆寒章盯着他许久,眼底没有丝毫疏离和忌惮。
荆寒章心想,杀伐果决晏行昱大概是头回用他那杀人针轻描淡写地为个人缝衣服,就仿佛他将自己所有秘密毫不掩饰地摊开在自己面前样。
晏行昱熟练地缝好衣带,又将衣裳穿回自己身上,宽大袖子都把他手遮个全,他也不在意,似乎极其喜欢属于荆寒章东西完全将他笼罩感觉。
荆寒章陪他用午膳,见他困倦得要命,将午后事情推,拉着他起去睡午觉。
晏行昱大概是等得无聊,已经开始拿着针在缝身上荆寒章衣服。
他不知哪来臭毛病,总是喜欢咬荆寒章衣带,好好衣裳衣带都被咬开线。
抠抠搜搜晏行昱知道荆寒章衣物向很贵,也不舍得扔,索性拿针给他缝。
勤俭持家晏小鹿。
荆寒章快步跑回来,看到就是晏行昱拿着针姿态优雅地给他缝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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