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再次回到前厅,瑞王似笑非笑地瞥着他。
荆寒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含糊道:“怎?”
瑞王不好当着晏行昱面说人家叔父不是,尴尬地咳声,对荆寒章道:“行昱前些时日病场,你还是先送他去休息吧。”
“病?”正在沉思荆寒章吓跳,忙对晏行昱道,“怎又病?你没好好吃药吗?”
自小到大,瑞王从没见过自己猫嫌狗憎弟弟这温柔地说过话。
瑞王莫名有些酸。
晏行昱笑道:“心疾犯而已。”
荆寒章听到他不读,疑惑道:“就这些吗?”
晏行昱拽拽荆寒章袖子,小声道:“殿下,封尘舟。”
荆寒章诧异道:“他也是蛰卫?”
瑞王道:“他自幼被培养成惊蛰卫,但还未成年摄政王便战死沙场,封尘舟在惊蛰卫数年后才被人拎出去。”
所以才有现在大理寺少卿。
少东西。”
荆寒章接过来那张纸,发现那上面密密麻麻字,自己根本认不得,便将纸扔给晏行昱。
“挖出什东西?”荆寒章直接问。
瑞王叹息道:“那是摄政王留在京都城蛰卫名单。”
荆寒章愣,晃着脚尖也顿住:“蛰卫?挖出来多少?”
说起心疾,荆寒章浑身僵,犹豫半天才讷讷道:“……在西北没寻到佛生根。”
晏行昱早就知道西北寻不到,也没抱太大希望。
荆寒章见他小脸苍白,不忍心让他陪自己在这里搅和京都城是非,和瑞王说声,便扶着他去休息。
晏行昱大概真累,根本没在意自己被荆寒章带去哪里,被扶着倒在榻上,周围全是荆寒章气息,他几乎是瞬间就陷入沉睡。
荆寒章站在榻边看他许久,将身上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被谁?”
“晏修知。”
荆寒章这下眉头都皱起来:“怎又和晏修知有关系?”
他像是想到什,骇然道:“晏修知也是蛰卫?”
直在看名单晏行昱却笑,他自嘲道:“叔父应该算是摄政王余党,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常年征战在外,许久都不归京回。”
“不过十分有。”瑞王道,“那些蛰卫埋得太深,有些人在几十年前先帝未死、摄政王羽翼还未丰满时便已埋下。”
晏行昱正在看这张名单,顺便小声地挑选几个身份贵重人把名字念给荆寒章听。
荆寒章凑上前扫眼那密密麻麻名字,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这多人,才不过十分有,看来摄政王战死沙场,指不定真事出有因。
晏行昱念着念着,话音顿,他在最后名单上瞧见个熟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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