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疑惑道:“啊。”
晏沉晰:“……”
晏行昱解释道:“腿医治好也才两年,能走也是近几个月事。只是身体底子太差,和二哥交手那几招已是极限,若是再多招就不行。”
晏沉晰还是瞪着他,挣扎很久,才艰难道:“若是被爹知道你光看着都能学成那样,他定会把重深骂个半死。”
晏行昱不解:“为什要骂二哥?”
他本以为以晏行昱身手,把剑肯定能接得住,只是没想到那剑直接丢过去,晏行昱根本没想伸手接,反而整个身子往轮椅里缩缩,副害怕模样。
晏沉晰:“……”
最后在剑险些撞到晏行昱身上时,还是阿满伸手把接住,抬手挽个剑花,又随手丢回去,正好落在兵器架上。
哐当声响。
晏沉晰面无表情和晏行昱对视半晌,才道:“你身手,跟谁学?”
天色已晚,夜幕四合。
晏沉晰站在将军府台阶上等半个时辰,相府马车终于慢悠悠到。
很快,晏行昱轮椅从马车上缓缓滑下来,他穿极厚,张小脸都被宽大兜帽遮大半,只露出半下巴。
晏行昱看到他,微微颔首:“兄长。”
晏沉晰冷冷道:“还当你不敢来。”
晏沉晰说不出来,他和晏重深两人自小在晏修知手下操练,每日早出晚归习武多年才得今日身手,而晏行昱却只是用眼睛看,再练几个月,那身手就能和晏重深打个平手。
但凡个习武之人知晓,恐怕都要对这样好苗子扼腕不已。
晏沉晰叹口气,没再比他,他道:“你宁愿隐瞒瘫腿也要归京,到底为什?”
晏沉晰知晓他腿伤是假,却还是为他隐瞒,因为这个,晏行昱对他也没有对其他人警惕,乖乖地说:“只是不想被困在雀笼隅,碌碌无为
晏行昱摇头:“没跟谁学……”
他还没说完,晏沉晰就沉着脸打断他话:“没跟谁学你能和重深交手?没跟谁学你那招招都往别人脖子上招呼?!今日惊蛰处演武场之事骗别人,可骗不。”
晏行昱说完后面话:“……寒若寺武僧常年习武,闲着无事便每日去看。看久就会。”
晏沉晰:“……”
晏沉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谁家习武看久就会?”
晏行昱规规矩矩道:“兄长让来,行昱不敢不来。”
晏沉晰瞪他眼,转身进去将军府,道:“过来。”
语气十分不善。
晏行昱也不怕,任由阿满将他推着跟上去。
晏修知和晏重深不在府上,晏沉晰将他带到将军府武场后,抬手拿起把剑,随手朝着晏行昱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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