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盯着他眼睛看半晌,紧接着她仿佛变脸似,本来满是戾气美艳脸庞突然毫无征兆地露出抹笑容。
她松开手,轻轻抚抚晏戟被拽得皱巴巴衣襟
“谁知道呢?”晏夫人眼中全是和晏行昱样如出辙冰冷戾气,“可生不出那种怪物样孩子。”
晏戟也不动,任由她抓着自己:“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他多像你。”
“会当着亲生弟弟面干净利落地杀人,血溅在弟弟脸上还会伸手去滴滴地擦干净吗?”晏夫人厉声道,“会在杀人之后被责问缘由,若无其事地说顺手吗?”
晏戟不说话。
晏夫人森然道:“你儿子天生就是大凶之煞,老国师给他批命果真没错,你若再让他再京都城待着,他会杀光身边所有人。”
荆寒章又没脸主动出来,只好气咻咻地走。
这次是真走。
***
晏夫人脸色阴沉地回到内院书房,晏戟正在看折子,听到急促脚步声,头也没抬,淡淡道:“你去寻他麻烦做什?”
晏夫人走上前,将手中手炉直接砸在桌上,哐声,里面炭直接滚出来,将晏戟面前折子烧出簇火苗来。
跳。
晏行昱捏着糖人转圈,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殿下定爱吃糖人。”
他转会,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殿下,知道您还没走。”
四周片死寂。
晏行昱又说:“殿下?”
晏戟慢条斯理道:“他杀谁?”
晏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派人去杀那个煞星有什不对:“派去人,被他杀个干净。那浑身插满银针尸身还被人送回来。晏丞相,他自归京后借着你名义杀多少人你知道吗?”
晏戟抬眸看她。
晏夫人看着他眼睛,不知怎好像看出什来:“你……”
晏戟:“什?”
晏戟不慌不忙,用手中笔慢条斯理将炭拨到地上,滚烫炭落在地上,火花四溅。
“生什气?”
晏夫人冷冷道:“在你眼里,年四季都在生气。”
晏戟终于抬头看她眼,道:“行昱是你亲生骨肉。”
晏夫人冷笑声,站在桌案前,半个身子探过去,把揪住晏戟衣襟,逼迫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依然没人回答他。
晏行昱试探未果,这才失望地垂下眸。
墙之隔,扒着墙沿荆寒章险些被这声“殿下”给吓得掉下去,艰难稳住后,正要跳出来,就发现晏行昱竟然不再喊。
“气死。”荆寒章气得心口疼,觉得自己可能也被晏行昱传染心疾,他恨铁不成钢地想,“你再多喊遍能死啊!”
晏行昱不多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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