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晏行昱明明怕鱼息怕得要死,荆寒章还以为他是个多可怕人,但是相处两日才知道,那神医似乎没有传闻中那脾气古怪。
鱼息是个夜猫子,每天白日时候睡觉,晚上时候才清醒。
他每日给荆寒章开堆药,晚上来诊脉时扫见晏行昱双腿上还未痊愈针孔,眸子骤然沉下,仿佛在酝酿什。
阿满在旁吓得呼吸都要停,似乎怕鱼息,bao起揍人。
荆寒章本来不怕,但见阿满吓得小脸都白,才开始直视鱼息,还胡思乱想他会如何罚“晏行昱”。
但晏行昱就是生气。
荆寒章见他直不说话,好像是难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晏行昱下,小声道:“晏行鹿?你生气?”
荆寒章说完后,像是见鬼似盯着自己指尖。
他堂堂七皇子,什时候有这小心翼翼哄人时候?
他正暗自懊恼着,晏行昱轻轻抬起头,露出发红眼眶。
荆寒章扬眉:“你问这个做什?真想约去花朝节?”
晏行昱口气噎着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松开捏着荆寒章衣角手,闷声道:“是。”
荆寒章脸“果真如此”神色,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却还是在保持矜持:“过年节就要向父皇商议出宫建府,若是倒是还未建成,肯定去不。”
晏行昱蹲在那,浑身上下写满郁气。
荆寒章莫名有些慌,他咳声,干巴巴地找补:“但如果能建成,就去。”
谁知鱼息只是看眼,就将被子给他盖上,打个哈欠,含糊道:“再加味药,这几日别走动。”
荆寒章挑眉,说声好。
鱼息仿佛怎都睡不够似,叮嘱完就走,似乎还要去忙为林太傅拔毒事。
荆寒章立刻投降:“你别哭,听到没有?不就是去花朝节吗,去,你殿下答应你!到时候就算父皇拦着,也要冲出宫,成不成?”
晏行昱点点头:“好,多谢殿下。”
见他不哭,荆寒章这才松口气,只是回想起自己方才承诺,又懊悔地想要抽自己。
自己刚才在急个什劲?!
荆寒章气咻咻地离宫,继续回相府喝那苦药。
晏行昱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怪不得自己拼命暗示这多,荆寒章还是没认出来自己,敢情是将自己当成姑娘家。
晏行昱闷闷地想:“你才是姑娘家。”
他自小体弱病虚,很少出门,唯次就是六岁那年花朝节,他娘亲带他出去赏花,人多走散被人贩子要拐去花楼,恰好被路过荆寒章救下。
晏行昱幼时粉雕玉琢,仿佛玉雕人,相貌确像是小姑娘家,荆寒章能认错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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