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
这蛇蝎小美人竟然将前几日在国师府自己拆穿他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怎这记仇?!
原本他做时候没觉得有什,但晏行昱面容沉静地追问,荆寒章不知道为什突然有些心虚。
在信中,荆寒章知道晏行昱定是极努力地在按照自己性子做事,要不然偌大个皇宫这多双眼睛,七皇子若是突兀地换性子,根本不可能这般顺利地瞒天过海。
晏行昱在皇宫那种群狼环伺处处都是精明人地方,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无人发现端倪;
而自己……就在这只有两个人破院子里,所作所为皆是根本不会出现在晏行昱身上招摇,明眼人看就能瞧出来异样——除晏为明那个小蠢货。
荆寒章向自以为是,这回却难得心虚。
晏行昱走过去:“平时他不是这样。”
荆寒章“哦”声,继续雕玉,随口道:“刚才吓得呗。摄政王府和相府在同条街,有盗贼偷盗宝物路被惊蛰卫追到相府,不管不顾在你院里放冷箭,他被连累到,差点被箭射个对穿。”
晏行昱心想果真如此。
他矮下身,伸手想要去探自己脉,荆寒章立刻抽手瞪他眼,道:“你做什?”
晏行昱垂着眸,温顺地说:“想看看您有没有受伤?”
他干咳声,道:“本殿下不知道你在说什……”
荆寒章还没说完,晏行昱就伸手扣住他五指,制住他动作。
荆寒章:“……”
“行昱每支箭上都标数,前几日三支是「壹」「柒」「拾叁」。”
晏行昱注视着他眼睛,温柔地说:“要帮殿下把袖子掀开吗?”
荆寒章哼他:“是谁啊,哪能随便受伤?别动手动脚。”
晏行昱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殿下,这是自个身体。”
荆寒章将手中雕半玉抬起来,鼓起嘴吹下,玉屑顿时簌簌落下来,根本没理晏行昱这句话。
晏行昱见他这样,大概想通什,拽着他袖子,小声说:“殿下方才用袖中弩和那些惊蛰卫交手?”
荆寒章手抖,手中还未成型玉小鹿差点就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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