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戟孤身前来,也不知是从偏院出来,还是根本没进去。
他手中拎着灯,如刀锋利眸子漠然看晏行昱
“不听就告诉殿下,若明日卯时三刻还未入宫,会奉命将七皇子宫中籽料送回国库。”晏沉晰说完,面色阴沉地带着人走。
晏行昱跟着相府小厮走几步,突然顿住。
晏行昱小声说:“脚疼。”
他刚才学荆寒章踢门,却忘记相府那厚重大门又哪里是血肉之躯能随便踢,当即被震得脚尖剧痛,强撑着走几步就不成。
小厮诚惶诚恐:“殿下,您……说什?”
“自然。”晏行昱道,“白日里晏统领看本殿下看这紧,若不挑这个时候,指不定连宫门都出不来。”
晏沉晰:“……”
这句话十分有荆寒章目下无尘性格,晏沉晰被噎下,才退步道:“殿下也可派人来拿,不必亲至……”
晏行昱打断他话,挑眉道:“就是想自己出来寻,怎,晏统领现在要抓回宫禀告父皇吗?”
晏沉晰看他眼。
晏行昱气势十足,学着荆寒章那不可世架势,终于畅通无阻地出宫。
只是刚到相府门口,迎面就撞见满脸戾气晏沉晰。
晏行昱:“……”
晏行昱刚从马车上爬下来,远远见着连忙想要再爬回去。
晏沉晰眼尖地瞧见他,眉头皱,厉声道:“殿下!”
晏行昱摇头:“无事。不用你带路,自己过去就好。”
小厮连忙道:“怎可怠慢殿下,奴才……”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就摆手,快步离开。
因为盗贼和惊蛰卫,整个相府灯火通明,晏行昱半走半蹦到偏院,刚好瞧见晏戟和他迎面而来。
晏行昱愣,声“爹”险些喊出口。
若是平日话,他肯定会拿圣上口谕抓私自出宫七殿下回去,但现在自己还要连夜去查盗贼和擅自行动险些伤“晏行昱”惊蛰卫,自然没时间管他。
他行礼道:“臣不敢。”
晏行昱哼声,趾高气昂地踢开门进相府。
晏沉晰随意点几个人,吩咐道:“跟着七殿下,待他取到东西,便护送他回宫。”
被点到几个惊蛰卫满脸苦涩:“统领,您觉得殿下会听们吗?”
晏行昱故作镇定,转身挥宽袖,佯作不耐烦道:“晏统领,何事?”
晏沉晰声音低沉,快步而来:“臣还想问问殿下,这晚您出宫所为何事?”
这话问太不客气,若是荆寒章再次早就跳得老高开始骂人,晏行昱却不生气,拿出早就准备好说辞。
“前几日在相府夜宿时落东西,来寻。”
晏沉晰明显不信:“深更半夜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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