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肃然问:“懂玉吗?”
晏行昱:“略懂。”
“那就好。”荆寒章道,“你这就回宫,替挑几块上等玉料。”
晏行昱怔,道:“只是从书上瞧见过些,并不懂怎挑……”
他还没说完,荆寒章就手挥,道:
阿满说不知。
荆寒章和晏行昱对视眼,不约而同想到晏行昱七杀格。
就在这时,却有惊蛰卫特意前来相府,让阿满传话说是从西域寻来于阗玉籽料到,让殿下先去选,选剩下才入国库。
荆寒章听,差点跳起来,立刻道:“这就回去!”
说完后,他浑身僵,这才意识到现在他根本回不去宫。
晏行昱吩咐完,让阿满扶着自己回客房。
阿满刚要回去时,晏行昱却干咳声,小声说:“那明日茯苓糕……买两块吧。”
阿满:“……”
您终于知道自己抠?!
***
索性将手收回来,吩咐道:“让人叫鱼息回京趟。”
阿满掰着手指算算时间:“鱼神医现在在南疆找‘佛生根’,那毒草难得很,怕是时半会回不来。再说马上就要到年关,倒是国境封,怕是很容易被困在半道上。”
晏行昱道:“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来。”
阿满迟疑:“唔。”
晏行昱轻声说:“就说又犯病,离他不成。”
晏行昱乖顺地坐在那,他被拆穿个彻底,索性毫不掩藏,还当着荆寒章面摆弄弩。
毕竟放置在明面上危险,比笑里藏刀暗箭更容易掌控,也更令人心安。
晏行昱不擅长掌控别人,却深谙如何不着痕迹地让别人掌控自己。
果不其然,荆寒章昨晚明明看出他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危险,现在瞧见他在摆弄危险弩,眼中忌惮和排斥却已少许多。
察觉到荆寒章视线,晏行昱抬眸,轻轻歪头:“殿下?”
在陌生身体里,晏行昱根本睡不着,回到客房后便枯坐晚,时不时扶着桌子练习走路。
直到天明,他已经差不多能操控这具身体正常行走。
荆寒章毫无防备地睡觉,大早梳洗干净,便来找晏行昱要和他起去国师府。
清早就过去国师府阿满却很快回来,道:“国师昨晚进宫,据说是司天监测出不好天象,整夜未归。”
荆寒章困倦得不行,正在打哈欠,闻言眉头皱:“天象?什天象能让国师都连夜进宫?”
阿满:“……”
阿满古怪看着他,小声提醒道:“鱼神医您也敢骗?”
晏行昱这才想起来,“啊”声,说:“那就说又装病,让他赶紧回来。”
阿满:“……”
可以,很有公子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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