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声音细若未闻:“宗主……”
相重镜已经拽着藤蔓落地,没听清楚这句话,见满秋狭都伤成这样还在强撑着要说话,忙道:“先别说话,马上就好啊。”
灵树当中,易尺寒剑将树身剖开个大洞,把抓住没有三毒而往下坠落易郡庭。
满秋狭恍惚间认出易尺寒和身后老泪纵横易掌门,轻喃着“啊”声,直死死拽着易郡庭手倏地松,整个人往下直直坠下去。
易尺寒反应极快,把将易郡庭扔到易掌门怀里,正要跳下去接满秋狭,只是他才刚动,抹红影比他更快,几乎像支离弦箭,同他擦肩而过。
红衣烈烈,相重镜眼睛眨都不眨地跃下去,手指猛地勾,火焰连着血色藤蔓,在千钧发之际将满身是血满秋狭扣住腰身,险险没有让脑袋撞到灵树中分叉上。
相重镜身披烈火,把将满秋狭接住,与此同时掌心贴着满秋狭手腕,源源不断将灵力输送进去,安抚他几乎全部断裂经脉。
琼廿化为人形,瞥见相重镜将化成小龙顾从絮轻柔地放在衣襟里,古怪道:“你寻常放东西不是都往袖子里塞?”
“……”相重镜手指顿,没好气地瞥他眼,“你今天怎那多废话?”
琼廿无辜地看着他。
因为三毒散去,三毒占据晋楚龄身体安静躺在地上,已经变成具没有神魂行尸走肉。
六十年前琼廿被这疯子狠削顿,此时新仇旧恨起涌上来,当即冲上前脚蹬在晋楚龄脸上,哼道:“主人,这东西怎处理?”
满秋狭神志不清,勉强睁开眼睛吐出口血,迷茫地看着相重镜。
相重镜正在边给满秋狭疗伤边骂藤蔓:“你死不成?!都不知道拽他把吗?!”
藤蔓似乎说什,相重镜道:“没用东西——”
满秋狭视线好像被蒙层黑雾,呆呆看着相重镜,隐约觉得这幕似乎在何处出现过。
他意识被搅成滩浑水,神魂剧震,元丹勉强用灵力凝聚住没有直接炸开。
相重镜将顾从絮贴着心口放着,闻言斜半睁着蛇瞳眸光呆滞晋楚龄眼,淡淡道:“他神魂还在封印里解阵法,肉身……呵,将他送出秘境吧。”
晋楚龄妖族族主之位并不干净,他手中沾不知多少妖族血,若是被妖族知晓晋楚龄变成这具无知无觉不知反抗傀儡,不知会遭到如何对待。
相重镜不想再费心去管晋楚龄事,将视线移开,道:“走,先下去瞧瞧。”
琼廿看没自己事,立刻溜回去赌坊。
相重镜也没管他,掐诀将晋楚龄肉身送出秘境,纵身跃下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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