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尊主见他还是副执迷不悟神色,重重拍扶手,冷声道:“云玉舟,是在救你。”
相重镜垂眸看着手背上缓缓浮现生死契,好会才轻声道:“若执意如此,
看谁都能耗过谁。
相重镜:“……”
两人足足干耗整整刻钟,相重镜才面有菜色,勉为其难应声:“嗯?”
云尊主这才满意,对话终于继续下去。
“人。”云尊主,“只有人,还是足足受数百道雷劫才奄奄息入云中州。”
两人对视许久,谁也不肯让步。
外面惊雷阵阵,相重镜肩上幽火也烈烈作响,张牙舞爪地漂浮在身后,狰狞盯着云座之上执掌云中州生杀大权男人。
不知过多久,雷鸣散去后,云尊主低声道:“你对那条三毒龙,果真是爱?”
相重镜想也不想,道:“是。”
云尊主被他这句不假思索回答险些又被勾出怒火,他勉强压抑着,沉声说:“你可知晓他底细?”
”
相重镜见果真是他做,五指死死握紧,看着云尊主眼神彻底没暖意。
他不想和讲不通人多说废话,直接道:“开落川之路钥匙给,要回九州。”
就算知雪重和云砚里在此,他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丢弃他下落川之人爱是谁是谁,他不查便是。
相重镜追求辈子自由却都无法如愿,现在就连自己血脉相连亲人竟然也想操控他人生。
相重镜终于有反应,诧异看向云尊主。
千年来九州飞升之人无人去统计,再加上九州三门执掌权在溯手中,更是无人将飞升之人公诸于世。
原来这千年来,只有人得道飞升吗?
云尊主沉沉道:“只是两道三毒火就能将地脉毁成这样,而那条龙却全身上下皆是三毒,你就算是天生仙骨也无法被他这般侵害。”
相重镜不说话。
相重镜理直气壮:“不知道。”
云尊主:“……”
云尊主险些被他气笑:“从千年前三毒火焚烧地脉至今,你可知有多少人飞升云中州?”
相重镜默不作声。
云尊主也是个倔脾气,见相重镜不问他也不自己往下说,就冷着脸垂着雪白羽睫和相重镜干耗。
相重镜只觉得啼笑皆非。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对云中州抱有什妄想。
这话出,原本漫不经心云尊主倏地坐直,放在扶手上手狠狠握,他难得厉声道:“想都别想。”
相重镜木然看他,依然道:“要回去。”
云尊主死死握着拳,冰冷眸子中全是凛冽威压,若是寻常人被他个眼神注视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但相重镜却面不改色,甚至还敢抬眸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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