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抱着曲危弦在旁看,逐渐摸出路子,道:“从絮,不要杀他,留着有用。”
“你先去看那蠢货。”顾从絮看向神色漠然宿蚕声,冷冷道,“他交给,肯定不会让他也逃。”
相重镜死死瞪着宿蚕声,指甲都陷入掌心中,但他明白若是宿蚕声真入魔,自己还未恢复灵力八成不是对手,最终看顾从絮眼,快步跑到曲危弦身边。
曲危弦浑身全是血迹,相重镜抖着手将他扶起来,仔仔细细检查半晌才意识到他身上血并不是他自己,反而像是被人拥抱着才沾上。
相重镜终于松口气,脚差点软。
曲危弦安静地入睡,仿佛做场美梦,常年因为火毒痛苦而皱起眉此时也缓缓舒展着。
地去想这选择到底是否真正确,从而连自己都推翻彻底。宿蚕声,万物有舍便有得,你这不是悔恨愧疚,这是贪欲啊。”
当他为正道而将相重镜封印后,当在他在溯指引下不管不顾将变成魔物曲行杀死后,宿蚕声依然坚定自己并无过错,只是他选择造就结果不如人意罢。
但是曲危弦那心如死灰眼神直勾勾看向他时,宿蚕声坚定数十年道心突然开始动摇。
他甚至开始质疑,为那所谓正义,他做出选择到底能不能抵得上自己所失去。
可那明明是他自己意孤行选择。
相重镜总觉得哪里不对,当他用幽火再次探查时终于发现异常——曲危弦体内火毒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相重镜诧异地看向不远处已经和顾从絮厮斗在起宿蚕声。
是他做?
浑身魔息宿蚕声和平日里那副端庄肃穆模样完全不同,就连招式也全然不样,不像是苦练多年剑修,反而像是空有强悍皮囊却不知晓孩子,和顾从絮那野兽似厮斗路子十分接近。
顾从絮决定雪前耻,卯足劲不打算放宿蚕声走,只是宿蚕声招式实在是太过古怪,有时像是孩子似胡乱打作团,有时又是中规中矩地剑招,完全预料不到后招,好像这具皮囊内有两个魂魄在争夺身体操控权似。
宿蚕声彻底呆住。
在他不知道地方,心魔露出个比厉鬼还森寒笑容,悄无声息占据他整个识海,三毒雾气蔓延至各个角落。
等到相重镜和顾从絮赶到时候,宿蚕声正拎着灵剑站在去意宗墓地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魔息,黑雾盘旋在他周身,将他衬得仿佛索命厉鬼。
而在旁,曲危弦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相重镜只是看眼,眼圈瞬间红,他浑身浴火就要冲上前,却被顾从絮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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