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还在赌气,盘在相重镜左手上,闷声道:“你把他带回无尽楼,等到三更天能出来,第件事就是将他吞。”
相重镜没搭理他,垂着眸看曲危弦满是鲜血却还在执意拽着自己衣袖手。
曲危弦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眸瞳仿佛烈火过后灰烬,没有丝毫光亮。
相重镜见他比之前好像更傻,时心头五味陈杂。
对曲危弦,相重镜不像对晋楚龄和宿蚕声那样冷漠,毕竟当年他被封印时,曲危弦还被幽火重伤生死不知。
相重镜被他吵得头大,抖抖袖子,道:“你先将嘴松开——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动不动就咬人臭脾气?”
顾从絮气得眼睛通红,还是不愿意松口。
相重镜叹息道:“你就打算用你那两颗小尖牙,默默咬着耗死他?”
顾从絮:“……”
顾从絮犹豫瞬,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副模样根本杀不人,只能出出心头怨气,还把自己牙硌得够呛。
相重镜脖颈处十分敏感,素日里衣领稍微紧些都会被他扒拉下去,小龙微凉身体飞快从脖颈下爬过去,让他不受控制打个寒颤,头皮都阵发麻。
顾从絮趁他愣神时已经凶狠地张开小尖牙,口咬住曲危弦手,竖瞳全是怒气:“给死!”
这下和顾从絮平时和相重镜玩闹时咬人完全不样,他对毁他主人尸身曲危弦丝毫不留情,口咬下去,曲危弦惨白手顿时鲜血淋漓。
曲危弦仿佛不知疼似,看也没看腕上恶龙,视线依然盯着相重镜,神情丝毫未变。
相重镜这才回过神,连忙去拽顾从絮。
但他不知道曲危弦到底有没有掺和进去当年算计
相重镜见那小龙犹犹豫豫将牙松开,这才松口气。
他正要用右手将顾从絮送回左手袖子来,就见小龙头栽到袖子里,从原本来地方路游回去。
相重镜:“……”
相重镜差点没忍住,把捂住脖颈,耳尖都红。
他头回恼羞成怒:“别在身上随便爬!”
顾从絮竖瞳猩红,不知和谁较劲,愣是咬死不松口。
身后满秋狭和宋有秋已经要跟上来,相重镜怕他们发现顾从絮,立刻抬起右手牵住曲危弦,宽大袖子将小龙遮掩住,留下句:“有要事先走步。”
说罢,不等两人回答,飞快拽着曲危弦跑出去。
顾从絮是真恨曲危弦,哪怕相重镜将他封印六十年也不见他这怨恨心狠,等到相重镜处比试场,寻处清静地方时,曲危弦半个手掌都被咬得鲜血淋漓。
顾从絮还在识海中骂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弄死他!不将他挫骨扬灰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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