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顷刻间,那身形纤细少年化为高大男人,神色阴冷地看向易郡庭手。
易郡庭突然觉得手腕有些凉,还没多想突然感觉有人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把将他护在怀里。
砰声闷响,荒地上泥土被撞得阵飞起,灰尘满地。
易郡庭迷迷瞪瞪,根本不知道发生什,只感觉抱着自己人手掌冰凉,不像是活人气息。
他微微仰头,率先映入眼帘是那疯狂旋转
相重镜根本没看他,反而垂眸瞥见自己袖子上溅上血,“啧”声,小声嘀咕:“等会满秋狭又要啰嗦。”
晋楚龄死死握着手,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他人畜无害楚楚可怜表情此时有些怪异,似乎带着点阴鸷森然,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哥哥……”他死死捂着脖子,眼泪簌簌往下掉,“你……”
“就算和恶龙签契,你们便要将封印吗?”相重镜故作出来温柔已经悉数褪去,他冷冷看着晋楚龄,眸里全是厌恶,“回去好好查查当年三门那些老不死到底做什,不要口头上说说歉意,那样只会让更恶心你们。”
晋楚龄个踉跄,险些瘫坐在地上,他满脸失魂落魄,似乎没想到相重镜会对他说出这种话。
彻骨寒意从后背爬上来,几乎将他浑身冻僵。
相重镜话音刚落,根本没去看晋楚龄脸色,只有簪子大小琼廿不知何时出现在相重镜手中,剑鞘被相重镜小指轻轻弹,脱落在地。
寒光闪,晋楚龄想也不想地猛地往后撤,但已经晚。
妖修鲜血已经从他脖颈处血脉涌出来,独特香味飘满周遭。
晋楚龄捂着不住流出鲜血脖颈,张大眼睛惊愕看向相重镜。
相重镜将琼廿塞到袖子里,把拽住易郡庭手,看也不看晋楚龄就要往前走。
晋楚龄满脸是泪,正要去留他,无意中看见相重镜握在易郡庭手腕上五指,当即愣在原地。
直只对他特殊相重镜,有朝日竟然也对个陌生人这亲昵。
手……
晋楚龄全是泪眸子转瞬变得猩红,无数杀意涌上心头,方才拼命压抑戾气也骤然释放出来。
相重镜脸颊上也被溅两滴血,被他抬手所以抹,留下两道不甚明显血痕。
他身后易郡庭已经被吓呆,拽着相重镜袖子,副神游太虚神情。
从相重镜出剑到晋楚龄负伤后退,只是在转瞬之间,易郡庭甚至不知道方才还在亲昵着仿佛对待情人似相重镜竟然会这毫不犹豫地下手。
——若不是晋楚龄后退快,他脖子可能会被那剑给削掉。
晋楚龄不可置信地看着相重镜,嘴唇轻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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