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充耳不闻。
满秋狭有些着急,见他不听,飞快握住他手腕:“你疯
他懒洋洋道:“自己仇自己会报。”
满秋狭看呆,好会才道:“你现在又打不过他,如何报仇?”
相重镜喝醉似,自顾自又笑会,才撑着手站起身,屈指弹,肩上幽火立刻飞窜到床榻下面,很快就拖着个毛茸茸东西飞回来。
满秋狭定睛看,那竟是和宿蚕声寸步不离雪狼。
雪狼大概被下命令不准伤害相重镜,哪怕被幽火捆着也蔫哒哒保持着半人大妖相,见到相重镜竟然还讨好地“汪”声。
相重镜:“……”
相重镜没忍住,直接撑着额头笑起来。
满秋狭看得眼睛都直,方才瞥见宿蚕声伤到眼睛立刻不疼,恨不得将眼睛贴在相重镜脸上。
相重镜手指轻轻敲敲桌子,旁火焰也学着他手指动作在桌子上跳来跳去。
这次宿蚕声有些古怪。
闯?!”
相重镜捂着又在隐隐作痛左手,眼里全是嫌恶。
宿蚕声被这个眼神刺痛,踉跄着后退半步,许久后才艰难道:“你剑……在双衔城。”
相重镜蹙眉,不明白他什意思。
宿蚕声没有多说,几乎是仓皇离开。
被主人忘在这里,它竟然还在讨好相重镜。
满秋狭还没见过这心高气傲雪狼这谄媚态度,诧异道:“这……是宿蚕声雪狼?”
相重镜却勾唇笑:“很快就不是他。”
满秋狭:“……”
见相重镜将手放在傻兮兮雪狼眉心,满秋狭似乎料到他要做什,立刻阻止他:“它已和宿蚕声结生死契,除非解契否则不可认第二人为主。你若强行结契,怕是会被反震识海。”
若他真想杀自己,左手伤处剑意只要随意操控,自己便能浑身经脉断裂而亡。
但他却没动手,且还副大受打击模样。
相重镜喝几口酒,脚下有些轻飘飘,他趴在桌案上,微微垂着眸,陷入沉思。
满秋狭边给他理那乱糟糟发,边随意问道:“需要帮你吗?”
相重镜不知是不是喝多,闷笑起来,酒意上头让他眼瞳蒙上层水雾,轻轻眨,水珠从眼尾划下来。
满秋狭见他跃下高楼,连忙唤来人加固无尽楼禁制,又拽着相重镜上上下下看好多遍,确定他毫发无损这才彻底松口气。
相重镜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饮酒,看起来极其不悦。
满秋狭根本见不得他这副神情,在旁哄他:“你别生气,笑个。”
相重镜漠然道:“换你差点被杀,你能笑起来?”
满秋狭:“若是想杀人是你,笑着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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