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想看满秋狭到底该如何发怒时,相重镜不退反而慢悠悠地往前步。
相重镜抬手轻轻掀开宽大兜帽角,隐约露出艳丽无比脸。
他指指旁散修,十分熟稔道:“有千玉石吗,还欠债。”
满秋狭:“……”
所有人:“……”
此时他,bao怒至极,薄薄面纱下双眼都全是戾气,恨不得将烧他房子人拖出来挫骨扬灰。
所有人被他身上杀气惊得颤,整齐划往后退。
这退,站着没动相重镜便极其显眼。
满秋狭眼神冷冷看他,眉头皱。
相重镜落魄至极,手上握着破木棍,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灰尘,看着和乞丐没什两样。
向收火焰相重镜,又看向高处烈烈燃烧高楼。
散修倒吸口凉气,下巴都要掉下来,他骇然道:“你疯吗?!”
相重镜没疯,他长身玉立,微微仰着头看着无尽楼。
五楼火焰几乎是瞬间就熄灭,看来满秋狭果真在那里。
火灭后只是息不到,个人影宛如星火坠落,陡然从无尽楼跃下,转瞬落在众人面前。
满秋狭爱美,二爱洁。
这番模样相重镜,就算没烧楼出现在满秋狭面前,恐怕也得被揍。
离相重镜很近散修都替他捏把汗,想要开口提醒却又不知该说什,只好用同情怜悯眼神看着相重镜。
众人想法也和他差不多。
整个九州,就算得罪宿蚕声也不定会死,但若是在满秋狭记仇本上留下名字,八成会死得极惨。
那人身着尘不染白衣,似乎是嫌恶地面脏,整个身子仿佛被风托着悬空半寸,省得污他衣摆。
满秋狭墨发两边垂下细小玉珠串成发饰,勾着面纱从眉心垂下,遮挡住他整张脸。
那面纱是件灵器,能让他瞧不见世间所有人脸。
他视线冷冷扫向周围,沉声道:“那火是谁放?”
满秋狭素日里瞧着温和懒散,但旦触及他底线,可就不是拿人来试药这温和惩罚能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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