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午小跑到他的身边,他轻声说:“怎么样还好吗?”
沈成抬头看他,正午的阳光炽热刺目,可能因为跑来的时候有点急了,简时午的脸上有薄薄的一层汗,关切地望着自己,那双圆圆的眼睛里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身影,满满的,都是他。
“沈成。”
简时午的声音轻脆脆的:“他们说你摔下来了,受伤了吗?”
在这样的时候,沈成却恍惚回忆起年少时
二狗曾经听同班级的同学说过,说沈成的家里很有钱,说他什么都不缺。
那是不是,他根本不在乎多一项罪名呢?
他抬头,和铁子对上目光,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我们…不是我们…”铁子颤抖着嘴唇,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不耻:“我们也不知道…”
看守员发现礼炮车不止被爬了那么简单,里面似乎也被动了,他叫唤来了其他的同事,一群人都围过去检查贵重的车,没有心情先去找学生兴师问罪。
颤抖音,整个车子又强烈地晃了一下,这样大的动作,将上面毫无借力的沈成直接震了下去,距离地面有近一米左右,可惜旁边并不是平台,放着的是闭幕式需要用到了其他物资,沈成摔到了箱子上,正方形的盒子棱角分明,撞到背是刺骨的疼痛。
“喂,你们怎么回事?!”
负责看守的人从厕所跑回来,气急败坏。
隔着远远地他没法看清楚其他人,只瞧见了在上面的沈成,等二狗和铁子爬出来后,看守的人恰好到了,他不知道机械启动过了,只盯着沈成:“是不是你动的仪器?”
“真是胆大包天!”看守的人见车子挪动过了,怒不可遏:“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吗,要是划伤了,有什么损失,等着被退学吧你!”
简时午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乱糟糟成了一团,在听其他人告诉了自己大概的事情后,他看到了坐在箱子上的沈成。
猴子打听结束后对他说:“他们说,好像是沈成带头的。”
简时午脱口而出:“绝不可能!”
这话坚定而有力量,充满了百分百的信任,就连不远处的二狗和铁子都惊讶地抬起头看了过来,他们对上了简时午黝黑沉静的眼睛,心虚得无地自容。
现场乱糟糟的,沈成还是屈身坐在箱子边上,没有动弹。
看守的人又转身,看向其他人:“你们是不是也参与了!?”
几个孩子傻了。
尤其是刚刚还在哭,崩溃过的二狗和铁子,他们俩前几天才被爹妈教训过,现在又不小心闯了祸,现在要是被退学找家长的话,还能有活路吗?
二狗呐呐道:“我,我们…”
他扭过脸回去看沈成,却见沈成只是淡漠地靠坐在箱子上,仿佛对自己的回答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