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既望跟在后面当苦力,手臂上肩上挂堆师尊买小玩意,手里还捧着好几袋子美食蜜饯。
宫梧桐在街上溜达半天,几乎将每个摊位都逛遍,腰间玉牌突然轻轻亮亮。
他随手拂开,玉牌上显出行小字。
“明州中城,长街子丑”
宫
越既望在外历练年多,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棘手事。
宫梧桐淡淡道:“那人定还在明州,你随去人多地方溜达几圈,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出来取你性命。”
越既望对师尊有种盲目信任,被当成诱饵使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站起来理理被露水打湿衣摆,道:“好。”
宫梧桐转身就走,越既望忙跟上去,见他似乎没有要叫明修诣起跟过去打算,便开口问道:“不带之之起去吗?”
“带他去做什?”宫梧桐冷冷道,“让他修自己无情道去吧。”
聪明。
越既望在外面蹲晚上,途中大半夜来五六只麻雀和千奇百怪灵兽前来啄小米吃,就算越既望再傻,也猜出来那麻雀和灵兽竟然真有问题。
大清早,宫梧桐溜达着走到还蹲在地上满身煞气等麻雀越既望旁边,道:“手给看看。”
他大概是放弃伪装清冷师尊,又换回那花里胡哨装扮,如愿地掐朵艳红芍药插在鬓发间,愈发显得面容艳色无边。
越既望将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臂上那似乎越来越深红痕来。
越既望“豁”声:“就他那对谁都心慈手软,好像要普度众生性子,还想修无情道?”
宫梧桐说:“是吧。”
两人把明修诣给数落顿,连个招呼都没打便御风离开府宅。
明州人最多便是中城,宫梧桐还没落地从空中俯瞰,就能直接瞧见那城中密密麻麻行走人。
长街上片熙熙攘攘,宫梧桐落地后带上珠帘面纱,摇着扇子走在人群中,东看看西摸摸,看起来就像是真来玩样。
宫梧桐拿着小扇子随便点下:“徒儿,你知道自己本命灵牌已经开始碎吗?”
越既望愣,茫然道:“因为这个?”
“嗯。”宫梧桐道,“昨日那个疯疯癫癫人应该也是怕死,抽取人生机乃是违反天道,人数若是多便会遭受天谴,而他却很聪明,将人魂魄封在躯体上再抽取生机,这样人不算死,却也不算活着,连天道也蒙骗过去。”
越既望皱眉道:“那要如何找到那人本体?”
意识到那些灵兽就是那疯子派来时,越既望曾抓过几个想要顺势反追踪回那人本体在何方,但灵兽要毫无意识,要就全都是没开灵智凡鸟,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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