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头白发女人死命扒着口棺材,哭得浑身都在发抖。
“娘错,娘错!”
她来来回回只会说娘错,旁边人将她扶起,轻声安抚她。
鬓间有些白发男人抽着烟袋满脸,bao躁之色,大概是被哭声烦透,他恶声恶气道:“你明知晓她不会水,为何不看好她?!”
白发女人哭得更厉害。
水妖没灵力,化为棵水草,蔫哒哒地落在泥土中,不动。
明修诣轻轻睁开眼睛,旁越既望已经按着景澈脑袋往他怀里怼,狰狞笑着道:“来啊,你来看看衣裳洗过没?!”
景澈拼命挣扎,惨叫道:“果真没洗过!小师弟!之之!救命啊——”
明修诣:“……”
明修诣揉揉眉心,无奈道:“别闹,猎完最后只水妖,们该回宗。”
南方多河流,此处又离九方山不远,运生不少精怪,这只水妖便是其中之。
明修诣用藤蔓将水妖束缚在原地,水妖离水活像是渴死鱼,就算被五花大绑还是挣扎着扑腾,只是幅度太小,显得有些莫名可怜。
瞧见水妖被彻底制住,景澈这才将剑拔出来,他嫌弃地甩甩:“噫,好恶心啊,它血是淤泥吗?”
越既望将剑收回来,他糙得很,根本没有脏概念,瞧见剑尖上“淤泥”,面不改色将袖子撩,把那粗布当成擦剑布,草草擦干净。
景澈和明修诣脸菜色,不约而同离此人远些。
不知为何,明修诣驻足,看着那哭得几乎断气女人,恍惚中响起来事。
四年前他曾在莲画道进入过宫梧桐识海,听说过类似话。
“娘亲,囡囡
景澈扑腾半天终于挣脱越既望魔爪,恨不得跳到水里洗个澡,他没好气道:“若不是这只水妖跑得太快,们早就回宗。”
三人将周遭收拾番,打算回九方宗。
明修诣将幂篱戴上,他已至元婴,体内寒冰灵种素日里总是无意间散发寒意,这幂篱是宫梧桐给他护身灵器,能够抑制寒意往外扩散,省得他整日用灵力压制。
幽静田边,村镇间似乎有人在办丧事,隐约传来阵撕心裂肺地哭嚎。
明修诣微微偏头看过去。
“矫情。”越既望瞥他们眼,“既然在外历练还讲究那多干嘛,当少爷吗?”
景澈没好气道:“但你也太脏,都怀疑你这身衣裳洗过没?”
越既望咧嘴笑:“要不你来试试看?”
明修诣都习惯这两人拌嘴,充耳不闻走到水妖旁,将手掌贴在那呜咽着水妖眉心,闭眸将灵力注入其中。
这年来,明修诣做这种事已经驾轻就熟,很快就将这庞然大物直接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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