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都懵,连忙跟上前去,拽着宫确袖子问:“爹,说清楚啊,什叫‘胡思乱想’,若是胡思乱想会怎样啊,哪种思是胡,哪种想是乱啊?爹!”
宫确被他缠得受不,停下步子忍无可忍地瞥他眼,冷淡道:“你梦里
宫梧桐躲不开,只好皱着眉任由他画。
“您又要画什呀?又哪里惹您生气?”
宫确脑海中又回想起梦境中宫梧桐被三个逆徒抢来抢去还乐在其中蠢样子,言难尽地看宫梧桐眼。
“这个符能让你正常说话。”宫确难得和他说符效用。
宫梧桐喜。
宫梧桐当着宫确面不敢骂人,只好磨着牙瞪明灯。
宫确皱眉:“你寻到?”
宫梧桐不情不愿地点头:“嗯,自己能解决。”
宫确看他。
宫梧桐自小便是如此,总是觉得无论何时自己都能解决,哪怕最开始无法入眠这种大事也隐瞒好几个月才被宫确发现。
常浪就行。
明灯将外袍给宫梧桐穿上,余光扫眼还在美宫梧桐,心想你要挨揍。
宫梧桐不知死期将至,穿好外袍后,还在和宫确说:“爹,你什时候走啊?”
宫确双琉璃似眼睛漠然看他,清修多年佛子头回这般心烦,那青玉佛珠都被他拨弄得好像要冒火星子,咔咔作响。
他心想:“是哪里教错吗?怎教出这个……”
宫确:“但是……”
宫梧桐又蔫,“但是”前面话全是废话,他就知道宫确没那容易放过他。
“但是。”宫确说,“前提是,你不胡思乱想,生无端妄想,行悖逆之事。”
宫梧桐没听懂,歪头“啊?”下。
宫确转身便走。
但他在外面又总是拿魔族、九方宗和宫确名号惹是生非,无人能猜准他到底在想什。
“不准去。”宫确冷淡道,“让宫禾去趟。”
宫梧桐哭笑不得:“爹,四方古佛寺那些高僧早已看不顺眼,若是知晓佛子因些小事替劳累奔走,肯定又要破戒骂。”
宫梧桐执意要孤身去,宫确劝不住,只好随他。
外面似乎要破晓,宫确转身要离开时,突然像是想起什,转身又给宫梧桐脑门上画个符。
后面话不是清冷圣尊适合说出来,宫确及时止住,冷淡道:“这般着急走?——你又打算去哪里胡闹?”
宫梧桐哼唧:“没有,好好待在九方宗,哪儿都不去呢。”
宫确根本不信他话,视线扫眼明灯。
明灯却是个只听圣尊话,当即就拆穿宫梧桐谎话:“圣尊,小圣尊是打算去找四年前想要他心头血罪魁祸首。”
宫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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