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十年里,明修诣总是听说那小圣尊骄纵又刁顽,被九
这是宫确头次带宫梧桐出现在三界众人面前。
宫确伸出手摸摸宫梧桐冰凉小脸,默不作声抬手掐个决。
刹那间,雪山之巅阵暖风裹挟着浩瀚灵力横扫着拂去,所过之处春暖花开,枯木逢春。
只是瞬,那下千年雪结万年冰雪山之巅春意盎然,见不到片雪花。
众人皆被宫确这大手笔给惊住,迟迟回不过神来。
宫确还礼,他气质脱俗,举手投足全是旁人自惭形秽雍容——古佛寺上任佛子,哪怕破无情道,也是立于云端,脱俗寂灭。
不过那仙人似人不知察觉到什,微微偏头朝伞后道声:“别闹。”
只是两个字,就让那云端之人沾染世俗烟火之气,禅絮沾泥。
众人面面相觑。
宫确又道:“出来。”
荒洲殿那拼尽全力咬……
明修诣脸火辣辣地发烫,视线匆匆在宫梧桐手腕上瞥眼,讷讷道:“之前是言语亵慢,出言无状,冒犯小圣尊,望您恕罪。”
宫梧桐撑着脑袋,层叠袖子往下堆到小臂上,露出手腕上那还有红痕齿痕来。
听到明修诣道歉,他骄矜地哼笑声,也不知是什意思。
窗外春雨噼里啪啦落下,雨下得更疾些。
宫梧桐伸出指尖往外探探,确认外面已是春日,才拽着宫确袖子站出来。
他环顾四周,礼数有加地微微颔首。
“见过诸位前辈。”
众人回神,忙道不敢。
明修诣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清瘦又带着病色艳美少年站在宫确身边,眉目间派淡然禅意。
在众人注视下,宫确身后雪白披风轻轻动动,缕昙花香弥漫而出,而后个穿着紫衣少年顶着宫确披风冒出半个头来。
所有人都是愣,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往圣尊披风后面藏。
少年宫梧桐身形纤瘦,脖颈上缠根红绳,整张面容明艳得过分,他脸上全是病态苍白,恹恹地扒着宫确披风不肯出去。
还是个孩子明修诣听到宫梧桐轻声说:“爹,冷。”
众人惊,这才意识到这个仿佛冰雪筑成少年,正是宫确和纵雪青儿子。
明修诣曾在幼时见过宫梧桐面。
那年三界阐道会,天幕落雪,雪白僧袍圣尊宫确撑伞而来,所过之处雪瓣仿佛被风吹拂着分向两边,再卷着圈袭到竹骨伞后。
宫确修长五指握着伞柄微微上抬,露出双禅寂双眸。
那眸子如同古刹禅灯被寒风吹而过后寂冷暖光,只是看眼就仿佛身处四方古佛寺,心无所挂。
阐道会上众位修士见他,纷纷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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