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症病人往往手脚冰凉,连体温都比寻常人低上许多,紧紧扒着薄峤身上,
薄峤都要被他气笑:“那你想怎样?”
宋羽河说:“睡起。”
“然后呢?”
宋羽河掀开被子条缝隙,疑惑地说:“就睡起啊,还有什?”
薄峤:“……”
只是到晚上时候,薄峤洗漱完出来,看到宋羽河乖巧躺在他床上,朝他眨着眼睛示意他“赶紧过来啊”样子,突然明白宋关行直挂在嘴边“这是考验”到底是什意思。
这确很考验薄峤忍耐力。
薄峤默不作声地拿来吹风机,将宋羽河从被子里拉出来,呼啦啦将他长发吹得胡乱飞舞。
宋羽河小声嘀咕:“不想吹头发。”
薄峤说:“不吹头发睡着会头疼,而且……”
去,他就忍不住往薄峤大腿上歪,勾着他脖子和他腻歪。
薄峤将文件拿开,手捏着宋羽河后颈缓缓摩挲,没两下宋羽河就腰身软趴在他肩上,满脸都是餍足舒适。
薄峤边抚摸着他后背边说:“本来觉得INC需要三到五年才能做出来,现在也许还能再提前。”
宋羽河舒舒服服趴在他肩上,闻言笑个不停。
“之前很怕。”宋羽河说,“现在不怕。”
薄峤直在骂宋关行龌龊,现在和宋羽河对比,自己也挺龌龊。
他叹口气,只能点头说好。
宋羽河高兴得弯眼睛,拍拍床:“那你进来啊。”
薄峤将灯关掉,掀开被子躺上去。
他刚躺下,宋羽河四肢就缠上来,像是八爪鱼样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薄峤肩膀,眯着眼睛说:“你好暖啊。”
他刚想说“容易掉头发”,就看到自己抚着宋羽河头发掌心微微往下划,指缝中全是乌黑头发。
这掉发并不是寻常掉头发量,薄峤眼神暗,若无其事地将头发丢到垃圾桶里,将吹风机功率调到最低,小心翼翼地吹半天才终于吹干。
宋羽河已经要无聊地睡着,听到吹风机关掉,头栽到枕头上,嘟囔着说:“快睡觉吧。”
薄峤不为所动:“别想糊弄过去,给你收拾房间,去那睡。”
宋羽河撒泼,像是蚕似钻到被子里,愣是不肯出来:“不去,都来你家你还要分房睡,哪有这样?”
只是他怕不是死,而是自己如果死,薄峤和宋关行他们会有多难过。
现在,生希望越来越大,他越来越无所畏惧。
将数据发给他他后,宋羽河便跟着薄峤回家,宋关行如既往地给薄峤发消息,免打扰提示已经显示两百多条。
【宋关行:考验考验考验。】
薄峤概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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