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遇到,也无所谓。”简桑握住母亲有些颤抖手:“妈,点也不难过。”
有眼泪从温雅脸庞滑过,女人眼泪像是断线珠子样往下掉。
简桑缓缓搂住她单薄肩膀,轻声说:“而且,也没有什愿望需要他来实现,这些年,只有个愿望。”
温雅疑惑抬头看向孩子。
简桑也望着这些年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母亲,她原本充满胶原蛋白脸和皮肤早已经不见,少女青春和亮丽好像被生活蹉跎磨平,多黑黑眼圈和眼角细纹,她手也不再娇嫩,而是充满有些粗糙纹。
简桑轻轻点点头。
在客厅昏黄灯光下,他有些瘦弱身影显得格外单薄,疲惫晚上,从身到心都已经十分劳累,可是在母亲面前,他没有表露出分毫来。
温雅看着孩子惨白脸心痛万分,拔高声调:“简无双这个畜生,他有什脸给那个野种过生日,还那高调,在全城市最好酒店?!”
新闻上面写着钢琴家简无双为帮助孩子实现钢琴梦,在生日这天送他架价值百万钢琴,照片上是家三口合照。
温雅含恨说:“你这多年生日,他给你送什吗?”
简桑回到家时候,发现母亲还没睡。
女人坐在沙发上,屋里开着昏暗灯,旁边放着手机,而她脸上写满疲惫。
简桑在玄关处换鞋,唤声:“妈,怎还没睡。”
温雅见到她回来,状做不经意说:“桑桑,刚刚楼下王哥说,你去新月酒店做跑腿单子去吗?”
简桑动作顿,轻轻应声。
她曾经也是爱美小姑娘。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化妆打扮,她被生活负担压弯腰,她还没到五十岁,可她头上已经出现白发,甚至前世,她都没能亲眼看到儿子有出息就过世。
“愿望就是让你过上好日子。”简桑伸手,替母亲将鬓角有些泛白碎发挽起来:“妈,别哭
“你生日时候,他人又在哪里呢?”温雅越说声音越抖:“放着自己儿子不管,养那个贱人孩子倒是欢!”
简桑起身给她倒杯温水,抚抚母亲背。
温雅激动眼眶都在泛着红。
简桑坐在她身旁,轻声说:“在心里,他早就不是爸爸。”
温雅愣。
温雅启唇说:“那你遇到你爸爸吗?”
简桑将身后门带上,他走到客厅桌子处给自己倒杯水,最终轻轻点点头:“嗯,遇到。”
他不想撒谎。
至少温雅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温雅说:“新闻有人爆出来,他们家,在酒店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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