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殃回头道：“别拘泥归处，看看世间。”
只是简单
句话，凤雪生若有所思，久久不能回神。
此时楚遇终于回来。
他浑身厉鬼似乎更加安分
，森冷阴气也在金乌本命火
燃烧下温暖许多。
楚遇手中捧着凤殃涅槃火：“给你。”
楚遇离开槐树下去将心口凤凰涅槃火换下，凤殃就站在黄泉边，眸子虚无地看着望无际长长泉水。
凤雪生怯怯地站在凤殃身边：“父尊。”
凤殃看着在黄泉中翻滚惨叫厉鬼，漫不经心道：“你想来黄泉吗？”
凤雪生不知道怎
回答，也不敢撒谎，只能沉默。
“看。”凤殃示意凤雪生往下面看那不成形厉鬼沉沉浮浮，淡淡道，“黄泉中是无法入轮回残魂，进楚遇镇魂锁链则是无恶不赦厉鬼，踏过黄泉路则是再入轮回，你想进哪里去？”
“凤殃，你神魂……”
凤殃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将金乌火甩过去：“拿来。”
楚遇见他这个神情就知道他根本不听劝，言难尽地将金乌火握在掌心，道：“不能这快，给
三天时间才能将涅槃火取出来。”
凤殃蹙眉，他根本不多言，直接快步上前，伸手就要自己从楚遇心口里掏。
楚遇：“……”
“对。”凤殃抬手，将簇金乌本命火捧起，淡淡道，“所以给你新东西。”
楚遇眉头簇。
“金乌火？你哪来？”
“金乌夺舍，残留在内府。”凤殃若无其事地道，“换吗？”
楚遇只思考瞬，便飞快拍案道：“换。”
凤雪生既不想入那看起来都是残肢断臂黄泉，也不想做无恶不赦之人，更不想去轮回。
他愣好会才摇头：“哪里都不想去，就是……”
就是不想在这世间，想归为虚无。
凤殃看透他，淡淡道：“这世间没有虚无，哪怕魂飞魄散，也终有归处。”
凤雪生茫然半晌，才道：“那……”
楚遇连连后退：“住手，天，天总行吧，明日你来拿。”
凤殃不想再离开凤凰墟，对楚遇话置若罔闻，手中腾起圈凤凰火，作势要“掏心”。
“……”楚遇彻底服气，“马上就换给你。”
凤殃这才满意。
凤雪生缩着脑袋站在边，心想：“父尊好像更疯。”
为什不换？
金乌虽然已死，但本命火却是不同，就算离金乌也能长久存在世间。
凤凰涅槃之火就不同，若是凤殃陨落，那火焰也会熄灭……
楚遇盘算着，视线看向凤殃，不知是想到什，那双死瞳微微闪，似乎在看什。
只是看眼后，哪怕是见惯生死楚遇也倒吸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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