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动,睡得迷迷瞪瞪扶玉秋鼻子轻轻动动,似乎嗅到奇怪味道,突然挣扎着伸手,把抱住凤北河伸过来左手。
凤北河浑身僵。
扶玉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像是动物幼崽似用鼻子拱拱凤北河袖口,左嗅右嗅半天,脸上露出个傻兮兮
“那里……”凤北河看看,道,“似乎是凤凰墟方向,再过去就是浮筠州。”
扶玉秋喃喃:“凤凰墟,凤凰墟……”
自那场奇怪焰火消散后,扶玉秋总是往天边去看,嘴中似乎还呢喃着什。
凤北河伤势已痊愈得差不多,打算开春后离开闻幽谷。
扶玉秋到冬日就爱睡觉,脑子昏昏沉沉蜷缩在柔软床榻上——也不知道他棵草,到底是谁给他搭床。
扶玉秋怔,忙站起来去看。
那火光越升越高、越升越亮,最后几乎冲上云端,而后轰然炸开朵数十丈焰火。
焰火那样远、那样大,好似从数十里之处地方升起,连闻幽谷都能看得清二楚。
炸开焰火就算很远,但也依稀能瞧见那是朵久久不散草簇模样。
扶玉秋眼睛倏地张大。
已经不知道是凤北河多少次问扶玉秋想不想离开闻幽谷,却全都得到同样答案。
凤北河安安静静看他良久,突然说:“也好。”
扶玉秋歪头,含糊道:“什?”
“也好。”凤北河轻轻说,“不离开也很好。”
世间那般无趣。
是夜,凤北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榻边,将根彤鹤翎羽捏着,垂眸看着睡得四仰八叉扶玉秋。
金乌声音出现:“你要放过他?”
“他是活生生无辜生灵,不该被牵扯进来。”凤北河轻声说,“你神魂不稳,会为你再寻其他灵药。”
金乌似乎冷笑声,却没再说话。
凤北河单膝点地跪在床边,轻手轻脚想将彤鹤翎羽放在枕边。
凤北河起身,见扶玉秋似乎有些奇怪,道:“怎?”
“那是哪里?!”扶玉秋把抓住凤北河手臂,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迫切地指着那焰火还未消散地方,急急道,“哪里是哪里?!离这里远吗?”
凤北河怔。
在闻幽谷这几个月,他从未见过扶玉秋有这般迫不及待神情。
就好像……赶着去见什心上人。
再生机勃勃人踏入浑浊世间,也要刮掉层骨血皮肉。
扶玉秋不明所以,见凤北河似乎有些难过,笑吟吟地用肩膀撞撞他:“怎?你想回家啦?”
凤北河却淡淡说:“没有家。”
扶玉秋以为凤北河那身心脏都要碎惨状是他家人所致,贴心没有多问。
突然间,遥远之处猛地腾起簇火光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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