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两人面面相觑。
“滚开。”明南
脚踹开拦他那人，狂妄地留下句，“若是族主过问，你就让他去九重天找尊上问责。”
两人脸色白。
九重天那位无上至尊喜怒无常，只偏爱鹓雏司尊明南。
若是明南随便句话往九重天告上状，怕是整个鹓雏族都要惨遭灭顶之灾。
仙尊坐在榻边垂眸看着少年系列稚嫩生涩
动作，不知怎
，心中涌现出难得愉悦。
他轻轻笑
起来，伸出五指将扶玉秋铺满床雪发握绺在掌心。
***
鹓雏族，南禺山。
明南化为鹓雏，展翅飞过大泽外汀。
回到寝殿，方才因扶玉秋灵力而损坏摆件已换上新物，床榻焕然新。
扶玉秋晕晕乎乎已经忘记刚才气，被轻柔放在榻上还啾啾两声，微微翻身，将小腿蜷着，想要藏起来。
——他对脚裸露在外十分畏惧，当鸟时也恨不得埋到土里去，好在白雀绒毛厚，能让他将爪子缩着藏在绒毛里，勉强有点安全感。
只是此时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变成最讨厌人形，本能想要蜷缩着爪子往绒毛里缩，但蹬半天都没触到熟悉羽毛。
扶玉秋烦躁得呜咽声，纤细足尖拼命在雪白锦被上蹬出道道褶皱，去寻找丢失绒毛。
即不受控制地蹬两下水。
“啾……”他委委屈屈地哼唧，“要水。”
瓷白如雪脚扑腾着拍打醴泉清澈水，溅起雾气似水花。
有人在耳边轻笑声：“好，给你水。”
扶玉秋又被哄骗，乖乖泄腿上力道。
看守者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人飞快离开外汀，前去寻鹓雏族主。
这
水中兰草随风摇摆，似是迎他归来。
鹓雏族世代相传灵镜放置在外汀最中央井中，守护者无数。
明南落到外汀，化为人形，看也不看地就要往里走。
看守水镜之人肃然拦他：“站住，无鹓雏族主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水镜。”
“放肆。”明南脸上伤已然消失，他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司尊气势，挑眉倨傲道，“
你也敢拦，不要狗命吗？！”
“呜……”
很快，锦被覆盖在少年单薄纤秀身体。
扶玉秋睡得朦朦胧胧，却还是挣扎着用手指生疏地将锦被绕在蜷缩小腿上。
圈又圈。
直到感觉小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心满意足地“啾啾”两声，抱着双臂沉沉睡去。
可下刻，带着霜雾气息宽松外袍裹住他纤细身体，脚彻底脱离水面。
又被骗。
扶玉秋差点呜咽着哭出来。
仙尊面不改色地将扶玉秋从从醴泉抱出。
两人衣摆交叠，乌黑和雪白发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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