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昨晚放下润喉糖,没有派上用场,沈经年拿出来那盒子里东西也没有。
她剥颗糖塞进嘴里。
沈经年看到,忽然想起来:“上次送过来那盒喜糖直没有拆吗?”
关青禾点头:“在隔壁屋里,这两天忘。”
沈经年若有所思:“这说,你还没有尝过们俩喜糖是什味道。”
关青禾:“……”
原来是为你自己心安。
这说,关青禾就感觉不让他按似乎对不起自己昨晚上辛劳,平放在他手掌上。
也不知这男人怎生,她每次都会手脚冰凉,他好像永远都是样热度。
这会儿关青禾又好像没有昨晚氛围。
关青禾侧过脸,对上他目光,又想起昨晚荒唐,面色微红,也不明就里。
但职业原因,还是开口:“眼前若有秋江客,奴情愿蓄养青丝抛法华。”
沈经年手指穿过她乌发,没再说话。
关青禾就明白他为什要她念这句,很想学小苏白他眼,还是没做出来。
还好今天他没乱改评词。
霓裳后六幺。”
关青禾蓦地想起《琵琶行》里这句流传已久词来。
等洗净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抽回手,缩在绒被里,似在无声催促他快些关灯,早点休息入睡。
沈经年有些好笑。
次日清晨,关青禾率先醒来。
关青禾听得舌尖抵住润喉糖。
喜糖还能有什别味道,他们俩喜糖又不会与众不同。
沈经年倚在梳妆台边,微微低头,向她发出邀请:“沈太太,起去拆喜糖?”
关青禾实在不想动
也许是昨晚情况特殊,所以觉得洗手都带不样感觉。
如此按摩十来分钟,关青禾开口:“该起床。”
沈经年捏下她指尖,笑说:“今天如果弹得不好,关老师只管晚上回来说。”
关青禾:“……”
忽然感觉,温柔有时也会很羞耻。
沈经年伸手,“手还累?”
“……”哪有人大清早就问这样问题,关青禾实在不想回答,只胡乱地点下头。
沈经年朝她伸手。
关青禾问:“做什?”
“按摩。”他坐起来:“虽然可能于事无补,但也能让心安点。”
半夜过去,她胳膊恢复些力气,轻轻地坐起来,盯着自己净洁如初手看。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她也能知道沈经年。
关青禾常年触碰是细如发丝琴弦,还从未拨过远超琴弦、粗无数倍“人弦”。
她坐起来,满头青丝就顺滑地垂下来。
沈经年早已清醒,躺在床上,眼眸看她:“关老师,那曲《思凡》里,何劳终日把佛珠拿下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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