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两个少年已经从月洞门前跑远。
沈柏对听曲没什兴趣,所以出门就和沈安分道扬镳,径直回家里。
孙文秀上午在做头发,下午还要和贵太太们起打麻将,昨天晚上没打通儿子电话,今天就不管。
看老太太意思,这婚怕是难退
两个人走近才发现,被玉佛挡住另侧不是空,摆放各种刻刀和工具,还有几块打磨过和田玉和寿山石。
作为沈家子弟,他也知道这是刻章用。
沈经年拿起工具,刀刃反光,折进沈柏与沈安眼里,两个人闭上眼,只听三叔回答嗓音。
“既然昨晚跑,就不要管。”
沈安想得简单,从此以后不要自己管,那不就是这婚约没,和自己无关。
沈经年头也不抬,“舍得回来?”
沈安嘻嘻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下,山顶没信号,这才没接到电话。”
沈经年眼皮不抬。
沈安胡说两句,直奔主题,试探道:“三叔,昨天晚上,您同意她要求吗?”
沈经年将布搭在玉佛手上,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抬眸看向对面少年。
不乐意:“们老板娘那是真美人,你是没见过,见保准你流口水。”
沈安嘁声:“那你等从三叔家回来,去看看。”
周谦道:“行啊,今天正好有演出。”
沈安挂断电话,与沈柏到静园时,王秘书刚和沈经年汇报完公司事务,出门迎面和他们撞上。
沈安问:“王秘书,三叔在家是不是?”
他忍不住笑:“太好,周谦约今天下午去听曲,现在有心情看他老板娘到底是什样大美人。”
刀尖停在玉上,沈经年抬起眼。
“听曲?”
沈安早跑出去十步远,扬声回道:“对啊,他之前把他那个新老板娘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反正个字都没信,这回不用结婚,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美人谈恋爱。”
沈经年神情细微地顿顿。
年轻人,冲动,不考虑后果。
他温笑:“没有。”
沈安松口气:“太好!就知道三叔你是最好。”
沈经年眉心微动,平静道:“那你想多,比不上你父母,比不上阿婆。”
沈柏显然想得更深:“那们沈家要给她补偿吗?这件事是们做得不好。”
王秘书点头:“在。”
沈安说声“谢”,拉着哥哥迫不及待往里走,进院子就叫道:“三叔——”
叫两声,停住嘴。
因为男人就在院子里,坐在石桌前擦拭顶玉佛,袖口折至手肘上,骨节分明手指捏着张布,神情专注。
冷白色覆在玉色,阳光洒下来,这佛虚幻飘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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