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声将落，关青禾不知道点歌
人对此满不满意，下意识地往楼上看
眼。
丝毫不知曲子里缠绵悱恻还留在自己身上。
沈经年端着茶盏手终于动，在她盈盈
瞥中，送到唇边。
茶水微凉，略显苦涩，却别有风味。
结束今天演出之后，关青禾饶是自信，听到那
隔着雕栏玉砌堂屋，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倒茶时逐渐装满水声，关青禾别过目光。
沈经年这才转回节目单上。
“《白蛇》。”
“沈先生点《白蛇》。”
关青禾没想到他会点这首，这是爷爷教她，茶馆里原本没有这首，甚至于很少有人听过，她自己添加上去。
“您要求高，还可以在
这儿很好！”周谦立刻顺杆爬上：“那要不听到结束再走吧，反正您今晚也没有应酬。”
沈经年笑笑，抬起手。
王秘书立刻问：“先生现在走吗？”
话音落下，他才知道沈经年是抬手去拿节目单，当秘书这
久，也没忍住露出惊讶神色。
“不走。”沈经年慢悠悠出声：“点曲。”
下来，之前还担心新人不行客人们仿佛屁股定在座位上，续茶续茶，吃点心吃点心。
内场观众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看。
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不爱网红脸，传统文化复兴，大家也更喜欢古典美，关青禾恰好就是。
听曲是享受，要是唱人再美，那就更享受，随随便便听，两首曲子就过去。
小苏示意不要拍照，又提醒：“接下来可以点歌，们都有准备节目单。”
这曲全首有好几段，“赏中秋”这段讲是许仙和白娘子坐船游湖场景。
这回只有关青禾在弹唱。
周谦个字也没听懂，歌词要比《声声慢》更难听懂，但却自带江南味儿，听不懂反而更有韵味。
他摇头晃脑，忽然清醒过来，看向对面。
楼下小调正好唱到最后句：“……但愿千秋百岁长相亲，地久天长永不分~”
周谦瞪大眼，兴奋问：“点什？”
“他要点什？”
关青禾扶着琵琶，听见小苏耳语，低声询问。
她知道沈经年坐哪个包间，稍稍抬眼看向二楼，瞥见窗边男人，背脊微微绷直。
男人似有察觉，望过来。
中场休息时，关青禾和台下内场坐几个老太太对视上，想起以前陪爷爷起，社区里阿婆们都是这个眼神。
个“只要你开金口，现在、立刻、马上给你送个小伙子过来”眼神。
和沈家婚约，那时候确实起到推拒借口作用。
周谦问：“三叔，没说错吧，是不是很厉害！”
沈经年语调平静：“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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