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摇头。
“那你和
玩吧。”晏聆乐颠颠地拿着
“你……”晏聆好奇看
他半天，突然“啊”
声，笑嘻嘻道，“记得你，昨天乞巧给桂花糕
哥哥！”
盛焦沉默。
晏聆果然能看到他。
昨日乞巧，那今日就是七月初八。
离八月还有多日。
是晏聆。
年仅九岁晏聆正是猫嫌狗憎年纪，身新衣裳才跑半天就脏透，袖口还被树枝刮破，他站在台阶上朝着下面招手，满脸皆是年少无知无忧无虑。
“阿月！快来呀！”
每次爬山阶，晏月始终落后他好大截。
晏聆坐等右等见晏月还没上来，只好抱着猫嘻嘻哈哈地先跑，他像是绺活泼春风，所过之处皆是春暖花开。
好像陡然变成具空荡荡傀儡。
在阵法发动刹那，盛焦闭眸念出乐正鸩同他说法诀，那未彻底褪去枯骨手又再次朝着他席卷而来。
盛焦默不作声盘膝坐在那，任由无数双手将自己拖进噩梦中。
晏将阑噩梦。
盛焦从婉夫人口中得知晏将阑当年是如何被奚家残害，本以为“堕梦”会带着晏将阑去他最恐惧时刻——也就是当年父母被杀时。
晏聆又抱着猫跑回来，他大概自小就是个小矮个，此时站在盛焦上面层台阶上才勉强能和盛焦对视。
他悄摸摸地踮踮脚尖，挑着眉道：“哥哥，你怎
来这里？难道你也跑丢吗？”
盛焦默不作声。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年乞巧节有见过晏聆，更不记得十二岁之前自己到底是何种性格，申天赦之前事都好像蒙层灰尘，努力去想也记不起来。
好在晏聆那个时候话特别多，盛焦不应声他也能嘚啵嘚啵大堆：“们在玩哎，你要不要起呢？哎呀，阿月真是太笨，和他玩都没什成就感。哥哥你要回家吗？”
盛焦怔然看着他。
原来晏聆年少时……是这样。
晏聆高高兴兴跑几层山阶，无意中和盛焦擦肩而过时似乎有所感应，跑好几步竟然回头疑惑看来。
盛焦愣，视线和晏聆直接对上。
没有人敢冒着危险擅闯过修士“堕梦”，八成连乐正鸩都不知道在幻境中晏聆是能看到盛焦。
但阵天旋地转后，盛焦神魂悄无声息落在处幽幽山间。
竟然是晏温山下。
盛焦此时只是十二岁左右模样，身白衣孤身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夕阳就确定这场梦并非是从那个让晏聆惊惧雨夜开始。
盛焦耐心等待会，隐约听到下方拐角处密林中似乎有窸窸窣窣声音。
突然，抹暖黄色身影从草丛中窜出来，怀中还抱只黑乎乎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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