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突然笑出来,额头贴着盛焦下巴蹭蹭,像是在撒娇般笑着道:“你这是真不打算做獬豸宗宗主啦?那可不能行,往后可是要跟着你过日子,没有俸禄你拿什养啊?”
盛焦伸手捏着晏将阑手指上储物戒指旋转两下:“这里面灵石,已足够。”
晏将阑笑眯眯道:“不够,爱花灵石,就你这点积蓄半个月就能挥霍完。”
盛焦:“……”
盛焦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问住,晏将阑没忍住笑得蹬蹬腿,突然贴上去含住盛焦削薄双唇。
晏将阑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噎回去,他讷讷道:“那……那獬豸宗事务呢?现在不是应该很忙吗?”
盛焦今天天都没见人影,该是忙得脚不沾地才对。
“已将诸多事宜交给倦寻芳。”盛焦解开披风,抱着他重新躺下去,“就算有重要事,晏温山下有惩赦院,他们会去晏温山寻。”
晏将阑“哦”声,又问:“那盛家呢?”
盛焦蹙眉:“管他们做什?”
识如何奋力都不能打破结界逃出来。
盛焦俯下身轻轻将他抱起来,手抚着他后脑勺点点摩挲:“别怕,会好。”
“很想和你去晏温山合籍。”晏将阑拽着盛焦手腕,语无伦次地道,“真很想,但……”颠沛流离、你死活、无数艰难险阻拦在面前,拼上性命和各种东西抗衡,好像这样才该是他习惯生活、该有未来。
而不是毫无危险合籍、过安稳日子这种不需要努力就能做到“目标”。
晏将阑受苦受惯,自认运气极其不好,乍被塞到蜜罐里尝到铺天盖地甜头,他不会觉得欢天喜地,更多还是种无所适从恐惧。
淡淡桂香萦绕在鼻息间,晏将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短暂地活过来。
晏将阑诧异看他。
之前盛焦可从来不会意气用事说出这种带有强烈情绪话。
晏将阑虽然颓废,但并不是傻,知晓天衍覆灭后,十三州相纹全都不复存在,还有之前“弃仙骨”烂摊子要收拾,堆杂事堆在盛焦身上,肯定不是随便忙忙就能全都推到倦寻芳身上去。
他凑上前去盯着盛焦淡漠眼睛,压低声音问:“盛宗主今日没回来看,是去忙这些事吗?”
盛焦:“嗯。”
潜意识在质疑、排斥这种安逸。
逐渐回归七情六欲盛焦能敏锐地感觉到晏将阑畏惧,他没有多说什,只是道:“明日们回晏温山。”
晏将阑还在害怕,闻言愣。
“晏温山?”
“嗯。”盛焦说,“们不做灵芥,将晏温山上建筑修葺番便住进去,合籍礼也可以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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