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未及冠时,他曾第次积攒勇气,难得主动启唇开口对晏聆说合籍。
但得到却是冷漠无情地拒绝,以至于即便两人重逢、甚至双修,盛焦都像是畏惧当年那句“不行”似,迟迟没有提合籍之事。
盛焦吃晏将阑画饼吃得够够,却从未期望过有日他会兑现之前给过那堪称鬼话连篇“承诺”。
“是啊,合籍合籍。”
晏将阑说出合籍之事也挺心虚,毕竟当年他因合籍之事给盛焦如此大难堪,这次由他主动提出来,莫名地尴尬却还得强撑着笑容,手指不自觉地在盛焦手腕内侧画圈,小声道:“行不行啊?”
晏将阑将耳饰扣在耳廓上,刚刚恢复清晰听力就被这个不留情面“诛”字给糊满耳朵,当即手哆嗦,将璎珞扣拨得微微作响。
盛焦冷淡看他。
晏将阑默默无言半晌,突然伸手在盛焦手腕上搭,满脸认真且深情地注视着他。
盛焦早已熟知晏将阑套路,见他这个神情就知道他肯定又要胡说八道堆甜言蜜语来搪塞敷衍自己。
盛焦正准备“洗耳恭听”这小骗子又要鬼话连篇什,但这次晏将阑却不按常理出牌,含情脉脉道:“盛无灼,咱们合籍好不好?”
盛焦闭口不言,面无表情朝他伸手,示意将珠子还来。
晏将阑穿上鞋子溜达过去,将捏着珠子手负在腰后,凑上前笑着道:“怎还害臊啊天道大人?”
或许也只有他能从盛宗主这张冷若冰霜冰块脸上看到“害臊”。
盛焦没再执着要珠子,伸手摸摸晏将阑耳垂:“疼?”
晏将阑将耳朵里雪棉团拿出来,发现没有血痕便随手扔,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不疼,还没有天道大人给疼呢。”
盛焦垂着眸看着晏将阑不安分爪子,沉默许久才轻声道:“不要骗。”
他能容忍晏将阑切欺骗、隐瞒,甚至为别人而
盛焦:“……”
盛焦懵。
“合籍。”晏将阑握着盛焦手腕,口若悬河,“反正你现在都有洞府,獬豸宗……唔,勉强能住吧,也不怎挑。不过从药宗学成医术后,八成大部分时间都在北境医馆。嗯嗯不错不错,你在獬豸宗大杀四方诛诛诛,在医馆妙手回春救死扶伤,妙啊。”
盛焦:“……”
盛焦低声道:“你要同……合籍?”
盛焦眉头皱,不满他将受伤之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抓到犯人吗?”晏将阑将珠子拿出来,百无聊赖地在耳饰上摆弄两下,天道大人折腾半个多时辰都没修好璎珞扣耳饰瞬间运转自如。
盛焦瞥那耳饰眼才移开视线:“嗯。”
“如何处置?”
“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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