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鸩闲着没事也在看犀角灯,突然下从床上蹦起来,悚然道:“将阑,曲家被……”
晏将阑茫然抬头。
乐正鸩怔然道:“……被灭门。”
晏将阑瞳孔缩。
这话最开始时他觉得羞耻得不行,大概是说得多,现在张口就来,丝毫不脸红。
乐正鸩:“呸!”
晏将阑见乐正鸩这副面如菜色神情太过有趣,忍着笑继续装作神情地说:“真,哥哥你信,愿同他风雨同舟、同休共戚,谁也无法将俩分开。”
乐正鸩被他这酸掉牙情话弄得满脸菜色,恨不得把他给脚踹下床。
就在这时,晏将阑放在床头小案上犀角灯突然亮。
好久才作罢。
晏将阑说得口干舌燥,感觉子时差不多都过,乐正鸩还是精神焕发——被气——硬要晏将阑再说点。
“好吧。”晏将阑使出杀手锏,“其实还有最后件特别重要事瞒着你。”
乐正鸩见他语调如此郑重其事,手已经不动声色握住床头柄刀,打算立刻就冲去奚家废墟把那地儿夷为平地,以解心头之恨。
晏将阑翻个身,无辜地看着乐正鸩:“哥哥,要和盛焦合籍。”
乐正鸩瞥眼,幽幽道:“晏冷石,你道侣找你。”
晏将阑不明所以,掐下火苗,盛焦传音从中而来,依然言简意赅,只有三个字。
“来曲家。”
晏将阑疑惑。
曲家?
乐正鸩:“……”
乐正鸩僵。
“哥?哥哥?!”晏将阑道,“哥你醒醒?你怎?!救命啊!”
乐正鸩被晏将阑连掐好几下人中才猛地蹦起来,咆哮道:“你别告诉你和他来真?!逢场作戏已是便宜那厮,怎还带合籍?!”
“什叫逢场作戏?”晏将阑深情地说,“心非冷石,倾慕盛无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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