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而抬眸,冷厉道:“你自己听听,这说是人话
坐上午行舫,晏将阑闲着没事便去乐正鸩住处躺着,周遭淡淡药香能和盛焦身上桂香样,给他没来由安全感。
舒舒服服睡下午,再次醒来时,房中烛火亮着,隐约传来窸窸窣窣声音。
晏将阑睡眼惺忪地从软塌上撑起身体看过去,就见乐正鸩坐在桌案旁,正在翻阅医术。
察觉到他醒,乐正鸩头也不抬,冷淡道:“醒?”
晏将阑含糊点头:“什时辰?”
这时盛焦终于回传音。
晏将阑轻轻掐那簇火苗,盛焦冷然声音从中传来,言简意赅。
“好。”
晏将阑莫名其妙松口气,回过神来才惊愕发现不对劲。
他以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从来不管盛焦准不准,怎有道侣后倒像是被什束缚住似。
还得他自己收拾。
晏将阑瞪他背影眼,苦着脸跑回婉夫人主院把藏得严严实实“证据”——犀角灯拿回来,皱眉去和盛焦传音。
婉夫人直在旁边安静看着他。
直到晏将阑斟酌再三将酝酿好话传过去,抬头撞进婉夫人满是温柔眼眸,微微愣。
“夫人?”
“刚日落。”乐正鸩语调冷漠,似乎不想搭理他,但又强忍着幽怨之气,说话夹枪带棒,“在这儿都待个时辰,三番两次想给你下个毒,那毒针都戳到你眼皮上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死呢?你这个还虚境到底是怎突破,掺水吧?!”
晏将阑:“……”
确掺水。
晏将阑彻底清醒,穿鞋下榻伸个懒腰,笑吟吟道:“你怎生这大气?婉夫人不是早就告诉你没事吗?”
乐正鸩本来强忍着怒意,这话出险些直接炸。
但更可怕是,这种“束缚”短短几天就宛如驯化似,让从来都厌恶禁锢晏将阑竟然没有半分排斥。
“可恶。”晏将阑面无表情地心想,“天道大人美色误人。”
已过上午,婉夫人也不拿晏将阑当外人,让他随意在药宗玩,自己继续去忙药圃中草药。
晏将阑本想找乐正鸩,但问圈才发现那八百年不出回门乐正鸩竟然主动出去,似乎是去天衍学宫当先生授毒术课。
晏将阑啧啧称奇。
婉夫人轻声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晏将阑眸子轻颤,笑起来:“小时候并不觉得,还总觉得自己像爹,迟早有日肯定也能像他样高大威猛。”
婉夫人没忍住笑出来:“你爹娘只希望你平安长大就好。”
不需要滔天修为、尊崇地位,只要安妥平稳顺遂无忧便是他们生所求。
晏将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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