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猛地缩缩脑袋,像是怂鹌鹑。
盛焦吐字如冰:“……证据。”
晏将阑:“……”
门大开时,里面火苗正在轻轻跳动。
——那是晏将阑传音。
“……高岭之花?无情无欲?天道大人?呵,从来不知道谁家高岭之花竟然会有这多坏点子?”
“灵狐!灵狐!他这喜欢怎自己不变啊?阿嚏,不行,说狐狸就想打喷嚏,狐狸怎会掉毛啊?”
“哥!哥想要繁琐点发饰,花里胡哨那种。”
“……男人是不是天生就如此恶劣啊?!”
“呵!……看着人模狗样,实则……”
晏将阑眉头皱。
这是他自己声音?
就在他犹豫时,盛焦似乎发觉什,站在他身后,高大身形像是道黑影似黑压压笼罩住晏将阑,带给他极大压迫感。
人主院,感觉到身后盛焦气势紧紧跟着,唯恐被他再收拾,被逼得催动灵力冲进去,飞快将犀角灯藏起来。
等到盛焦过来时,早已察觉不到犀角灯被藏在何处。
晏将阑有恃无恐地朝他笑嘻嘻。
盛焦冷冷看他。
不想也知道他肯定和玉颓山没少编排自己。
晏将阑:“…………”
晏将阑脸都绿,察觉到背后压迫感好像更加阴沉。
玉颓山瞧见盛焦脸色也不怎好,满脸惊慌地抱着药膳盅,被烫得含糊呜呜叫也要强忍眼泪把汤底喝完。
唯恐盛焦打翻他碗。
盛焦并未想掀玉颓山饭碗,眼神冰冷伸出手在晏将阑后颈重重抚。
随后只手从身后传来,擦着晏将阑耳朵往前方门上推。
吱呀声。
正抱着膝盖坐在椅子里大快朵颐玉颓山吃惊,嘴里含着口药膳,瞪圆眼睛看过来。
晏将阑微怔。
玉颓山人在这里,满桌子都是婉夫人最拿手药膳,他吃得眉飞色舞,桌案上盏犀角灯灯芯亮着,几簇火苗漂浮在灯芯旁边,似乎是道道灵力。
婉夫人并不在主院,晏将阑几乎拿药宗当自己家,也不用别人招呼就心情愉悦地背着手往婉夫人给自己留着偏院走。
“别这样沉着脸嘛。”晏将阑得意洋洋地冲他乐,“这叫兵不厌诈,你就算想找茬,也得讲究证据对不对?看你在别人家里怎好意思去翻找犀角灯。”
盛焦寡言少语,冷眼看他嘚瑟。
“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能找到犀角灯定罪,定任你为所欲为,吭声都不是真男人。”
晏将阑边吹牛边乐颠颠地将偏院门打开,穿过院中参天桂树树荫,正要将雕花木门推开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道熟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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