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人群中,心虚到脑子都发懵晏将阑下意识避开盛焦手,但此时他却主动贴上前去,将脸侧在盛焦温
晏将阑经历太多,感觉自己连死都不怕,哪里还会再惧怕。
但他这些年所有畏惧却全都因盛焦。
屠戮奚家后,畏惧盛焦会真将他杀死;
切尘埃落定后,又害怕盛焦会因自己经历和欺骗而疏远他。
他怕再也听不到那熟悉花开声;
盛焦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闹腾,面无表情道:“让尘都知晓你盘算。”
“那是因为他爹告诉他!”晏将阑忙解释,“而且他“窥天机”知晓天下事,并未向他透露任何事,是他自己猜。”
盛焦眼神冰冷,直勾勾盯着晏将阑。
晏将阑忙深情地回望。
盛焦并不吃他这套,沉默许久突然道:“若不是婉夫人告诉,你到底打算隐瞒多久?”
医馆阵死寂,只有蜡烛燃烧时不时,bao起小簇火花声音清晰传来。
晏将阑鼓足勇气,转身去看盛焦。
盛焦道:“过来,坐。”
他不质问、不发怒,眼眸无神语调平缓,好似风雨欲来前宁静。
晏将阑深吸口气,闷闷走上前,乖顺地坐下。
怕习惯温暖、依赖,迟早有日会再次被打回到那无助绝望冰冷雨夜。
那种畏惧几乎让晏将阑扭曲,甚至在路上还浑浑噩噩地心想,若是当初知晓屠杀奚家会和盛焦所行之路背道而驰,他就应该再隐忍些。
隐忍到有能力将屠戮罪名彻底遮掩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那时再动手就好。
“对不起。”晏将阑低声道,“只是害怕。”
盛焦冷冷看他,伸出手隔着桌案朝晏将阑脸探来。
晏将阑愣,这才明白盛焦去药宗是去做什。
他也没心思再卖乖耍无赖,抿抿唇从盛焦身上起来,坐在旁椅子上,盯着烧半烛火,轻声说:“不知道要怎说。”
晏将阑醒来后没有第时间去寻盛焦,最大原因是他不知道该用什身份来面对当年枕边人。
这些年他习惯无论何事都自己去做,哪怕盛焦给他无数承诺却也根本不敢轻易去接。
晏寒鹊让他不要害怕。
盛焦:“……”
盛焦冷冷道:“让你坐在椅子上。”
坐在盛焦腿上晏将阑无辜地眨眨眼睛,见盛焦并没有掀开他,像是终于找回点撒泼打滚勇气。
他鼓足勇气扑上前,熟练地双手勾住盛焦脖颈,将纤瘦单薄身体挂在他身上,还亲昵地在削薄唇角亲下。
“知错。”晏将阑真情实意,没有丝毫伪装地道,“你让狡辩狡辩吧盛宗主,先别急着定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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