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十几岁孩子本来只用学玄级术法已是超过,温孤白不知哪来突发奇想,竟然连跨两级,去授课灵级。
好在晏聆脑子转得快,只上两节课便磕磕绊绊掌握术法。
其他人都在那呼呼大睡,温孤白也难得没有动怒,赞赏地看着晏聆,柔声道:“想知道怎解这种术法吗?”
晏聆点头:“想呀。”
温孤白笑:“这个月末若有时间就来掌院斋舍寻,单独教你。”
像是在怜悯、讥讽,又似乎在盘算着什坏主意。
晏聆不明所以。
后来温孤白没来由又加节术法课,说是要教种能够改变认知、篡改记忆法术。
群小小少年对“灵级”极其推崇,闻言忙竖起耳朵去听,个比个认真。
但节课下来,除晏聆和盛焦,就连对术法十分热衷伏瞒也和其他人起迷迷瞪瞪地趴在桌子上传纸条。
浓烈悲伤震得浑身发抖,迷茫地蜷缩在纵夫人怀中,想要伸手去抱她,想说“就是啊”,但不知为何却根本说不出口。
只能任由这个歇斯底里被愧疚险些逼疯女人抱着自己又哭又笑。
最后,晏聆被姗姗来迟奚择解救下来,让小道童陪着他回别院。
晏聆惊魂未定地枯坐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生疼淤青,脑海中闪而逝过相同场景。
但他绞尽脑汁却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在什时候被人掐过脖子。
时间,晏聆好像听到温孤白将鱼饵抛下,等到鱼上钩声音。
两三年时间,晏聆已不动声色将“闲听声”能力摸得差不多,大概知道这些声音意思。
温孤白,在钓他?
晏聆早就不知不觉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哪怕知道自己记忆有问题也满嘴谎话骗得奚择都对他逐渐放下警惕。
虽然觉得温孤
实在是太晦涩难懂,根本听不懂。
盛焦虽然也听不懂,但他无论听什课都是同种表情,哪怕脑海片空白开始发呆,面上依然面无表情肃然认真。
惟独晏聆听懂。
他像是对这种术法本能感兴趣,想要弄懂似,奋力地转动脑子拼命理解温孤白说每个字。
节课下来,他脑子差点转不动。
没过多久,深秋已至,满城桂花盛开。
小晏聆前往天衍学宫入学,同诸行斋几人相识相交。
诸行斋前两年,是晏聆作为奚绝而言最无忧无虑日子,不必担忧生死,成日只知道插科打诨,顺便调戏锯嘴葫芦盛焦,聆听那焦土点点被细雨滋润细微声音。
直到第三年……
身上直散发着潺潺流水声、虽然时不时混合着声爆裂石碎声温孤白不知知道什,每次看到晏聆时身上声音便越来越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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