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融满脸为难:“春雨不爱搭理,神识相连十回他有九回半都没回应,小仙君还是自己……”
还没说完,奚将阑就幽幽道:“你以为他爱搭理?”
冬融:“……”
那不是你剑吗?
春雨脾性和冬融全然相反,就算奚将阑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十天半个月都不定能说个字,有时候还会嫌奚将阑聒噪,躲在剑里装死。
冬融蹲在那看那十颗天衍珠,疑团满腹地问:“主人,若奚家屠戮之事真同小仙君有关,您会真杀他吗?”
盛焦系衣带手顿。
冬融还要再说什,奚将阑去而复返,小心翼翼扒着门探出个脑袋来,朝冬融招手,小声说:“冬融,冬融来。”
冬融看向盛焦。
盛焦背对着他继续穿衣,像是没听到。
又招谁惹谁?
盛焦蹙眉。
奚将阑似乎极其忌惮天衍珠,只要盛焦手摸那珠子他浑身毛都炸起来,误以为要被杀。
让尘当年到底同他说什?
奚将阑能伸能屈,劈之后见得不手,立刻熟练地将回过神冬融扔,胡乱抱着外袍溜烟跑走。
血……”
盛焦冷冷注视他。
再继续编。
奚将阑对上盛焦能看破切眼神,刚才直紧提到嗓子眼心反倒落下来,破罐子破摔地蹬他脚,振振有词。
“你明知道想杀你,还敢在面前放心入定?你疏忽大意错信他人是你错,同无关。你自个儿反思反思吧。”
人剑正在叽叽喳喳时,行舫已经悄无声息进入九霄城。
云海之上是座空中之城,楼阁和青山白云相傍,成堆如雪山云端竟还有瀑布落下,俨然
冬融“哦”声,颠颠跑出去。
明明刚才还用冬融砍人家主人,但奚将阑像是没事人样和冬融勾肩搭背,跑到行舫外廊道边,小声道:“这几年你见过春雨吗?”
冬融摇头:“没。”
奚将阑说:“你们是不是能神识相连啊?你快问问他现在在哪?”
每回都用冬融砍盛焦总归不方便,剑还是自己用着顺手。
盛焦垂眸。
手腕天衍珠已经重新浮现幽纹,十颗闪现猩红“诛”纹珠子已经自行脱离,整齐串成手腕围着盛焦手腕转来转去,发出咔咔声响。
威慑力十足。
冬融悄无声息化为人形落地,递给盛焦套素色黑衣。
盛焦不露神色地下榻穿衣,在系衣带时像是察觉到什,温热手掌轻轻贴在脖颈处。
盛焦:“……”
盛焦手轻轻摸向天衍珠,大概也想让他“反思反思”。
奚将阑反应迅速:“——冬融!”
冬融又被迷迷糊糊招来,剑劈在主人眉心。
冬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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