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微微闭眼,抬手催动
若是在之前,看热闹酆聿早就炸成烟花,但他就算再没心没肺也察觉到不对,还以为盛焦是责怪奚将阑残忍,赶忙打圆场。
“曲相仁本就不是什好人,当年他催动日晷子字水道险些将们诸行斋人都杀,这仇还记着呢。”
盛焦充耳不闻,冷冷对奚将阑道:“将他交给。”
“不。”奚将阑理直气壮地道,“今日他带人来杀本就是重罪,捉到便是,这是规矩。”
盛焦下颌绷紧,几次想说话却个字都说不出口。
“盛宗主。”奚将阑仰着头笑嘻嘻看着盛焦,“您看也看过,可以把木头人变回原状吗?”
盛焦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捏着两颗天衍珠。
“咔哒”。
道无声天雷瞬间劈下,似乎想将曲相仁劈成齑粉。
“不要!”奚将阑虽然听不到天雷声,但却瞬间意识到盛焦想做什,猛地扑上前用身体挡住曲相仁,“——不能杀他!”
恐惧。
奚将阑笑笑,伸手在曲相仁眉心点,邀功似炫耀道:“给他吊着命呢,不会那容易就死。”
酆聿啧啧称奇,他也不嫌脏,胡乱将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人扒开脸上乱发,辨认好会才惊愕道。
“曲相仁?”
直沉默不语盛焦抬步上前。
这样堪称疯癫奚将阑,太过陌生。
盛焦甚至开始后悔,当年不该放他离开。
奚将阑不管盛焦什神情,蹲下来又结几个法诀,将奄奄息吐血曲相仁重新变成木头小人。
他大概是破罐子破摔,故意朝着盛焦掰木头人双臂,得意洋洋笑。
只是那双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盛焦雷从来都是快又狠,差点没收住直接劈到奚将阑背上。
千钧发之际,盛焦强行消去天雷,险些遭反噬。
熬过经脉阵剧痛,盛焦把拽着奚将阑手将他拖起来,冷厉道:“奚绝!”
奚将阑被硬拖到盛焦怀里,却不挣扎,反而贴上前揪住盛焦衣襟,亲昵地在他唇角落下吻,笑嘻嘻地说:“还没玩够呢,不能让他就这死。”
盛焦捂住他嘴往后按,脸色难看至极。
奚将阑后背几乎僵成柱子,很快又放松下来。
曲相仁奄奄息,只剩最后口气,却被某种奇怪灵力拼命吊住,甚至强迫性始终保持清醒,承受奚将阑兴致来时就折下残忍折磨。
奚将阑抱着膝盖缩成小团温顺蹲在那,脸上还有几抹花猫似灰痕,满脸乖巧笑着,好像面前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人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想玩木头小人。
酆聿轻轻吸口气:“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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